第9章 結束與開始(3 / 3)

說這位生物老師不想多上課可不是我的胡亂猜想,之前也說過,語文老師讓我們每天中午加一節課,生物老師每次都讓我們自習,英語老師卻是認真講課。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生物老師一點都不想多上課。

總之,勳哥在星期三的英語晚自習離去,在星期五的生物晚自習回來,這兩天時間裏大家都討論勳哥的故事。討論著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在這兩天時間裏會幹些什麼事情。

等到勳哥回來,一切塵埃落定,大家都迫不及待的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

勳哥回來之後將這個故事簡短的和我們說了,故事的經過大概是這樣的。離家出走的小女朋友給他打了電話,他二話沒說就趕了過去,然後和他的小女朋友一起待了兩天之後才將他的小女朋友送回家。

大家聽出來了他想要將重點一筆帶過,所以立刻就有人提問了,在哪裏待了兩天?你們兩個人,一男一女總不會是在網吧裏待了兩天吧?

勳哥麵對這樣的問題也絲毫不惱,還很開心,他說,我靠,難道非要我說出來嗎?大家聽到這樣的話也就都明白,用不著他說出來大家也都明白了,尤其是他臉上的笑容更是將這兩天的事情暴露的一幹二淨。

我們兩人現在的座位比較接近,所以我有更多的機會來詢問詳細的情況,當然也要找機會讓他把錢還給我。不過我問的問題其實不多,算起來也隻有一個問題。我問他,你們搞了沒?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糾結我這個“搞”字用的不好,實在是太粗俗。我倒不這麼覺得,“搞”這個字至少沒有上床粗俗,沒有性交直接,可以說是很折中的一個詞彙了,但是既然他覺得不太好我決定還是換一種問法,你們上床搞了沒?

他先是來了一句操你媽,然後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說:“哎,我該做的都做了。”

我在腦海裏尋思著什麼叫做該做的都做了,然後他接著補充了一句:“就是沒搞。”

我罵了他一句:“慫逼。”

他解釋說實在是害怕出事。我說:“怕什麼出事,出了事不是更好?那她父母就更拿你們沒辦法了。”

他又說:“哎,她還太小了。”

我說:“怕什麼小不小,這種時候就應該果斷。”

結果整節生物晚自習,我這個連女人手都沒有牽過的處男竟然在這裏教育勳哥該怎麼對付一個女人,並且教他下次一定不能錯過如此良機,而他竟然還聽的很認真,這倒也是一副奇妙的景象。

在這次離家出走事件之後女孩的父母便不再插手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父母不再插手,兩個班的班主任自然也就沒有插手的必要了。女孩的抗爭終於成功了。這成功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依靠離家出走來解決問題的人這也不是第一個。之前小鄂也是離家出走,他的父母便不再管他去網吧的事情了。家長對孩子離家出走這件事還真是沒什麼辦法,如果孩子在離家出走之後出了什麼事可能就會後悔一輩子,所以家長麵對這種情況通常都會選擇妥協。

不過高中生戀愛這種事情根本也沒什麼可反對的,戀愛並不是影響學習成績的因素,隻不過是某些家長喜歡為成績下降的學生找原因,既然談戀愛了那就將責任甩給戀愛好了。也有學生戀愛之後成績更好的例子,但是卻沒有人以此來證明戀愛可以提高成績,成人們總是喜歡為自己找到有利的理由來辯解,一個犯罪者喜歡玩遊戲,他們便會說玩遊戲會教唆犯罪,這種結論根本毫無道理可言。這種毫無道理還體現在“你都多大了還玩xx”這句話上,喜歡玩什麼和年齡之間也沒什麼關係,但是成年人喜歡用這種綁架的方式批判別人,也是毫無道理可言。

勳哥和他的小女朋友修成正果之後又開始像以前一樣在我們麵前秀恩愛,而且現在已經能夠全無顧忌。他們兩人開啟了情侶空間,勳哥每天就給他的小女朋友送禮物刷情侶值。勳哥在我麵前立下豪言說他要把他們的情侶等級刷到海枯石爛。

我給他仔細算了一下說:“從現在開始你每天給她留言送禮物把經驗刷滿的話你要花五年的時間才能刷到海枯石爛,你能堅持?”

勳哥說:“才五年而已。”

我說:“那好,我們打個賭吧,五年後如果你們沒分手就算我輸。”

勳哥有恃無恐說:“好,你等著,你輸定了。”

五年之後的2015年一月,我在空間看到他們分手的消息我暗自發笑,想要給勳哥發一條消息提醒一下他,他賭輸了,但是轉念一想,他不僅分了手,還輸了賭局,在這雙重打擊之下萬一看不開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最後我還是沒有給他發消息,就當做這賭局不存在算了。

在這之後又過了兩年,當我收到勳哥結婚的消息,看到女方的名字時,我打算提醒一下勳哥我們的賭局,我打算向他認輸。

在情侶空間開始風靡的這段時間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能不能開情侶空間?消除這個疑問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開通試一試,達達恰好和我有同樣的疑問,於是我們兩人便開通了情侶空間。結果證明同性之間也可以開通情侶空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在晚自習結束之後我們兩人立刻解除了這奇妙的關係。

當天晚上墨言便發來信息問我和我開通情侶空間的人是誰,我隻好如實解釋了一遍。墨言說我和我的同學實在是太逗了,我也老實承認。我又問她在高中這三年有沒有談過戀愛。她問我怎麼突然間關心起這個問題來。我說隻是隨便問問。她說她之前談過一個男朋友,但是已經分手了。之後我便對她說起了勳哥的故事,她也對勳哥小女朋友的行為表示欽佩。

這個小故事若是交給痞子蔡來寫的話恐怕他能寫成一部十幾萬字的愛情小說,但是在我的故事裏他們並不是主角,他們兩人的故事也不過是我高三時期的一個小部分,我想了半天,發現這個故事裏其實並沒有主角,主角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