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性冷淡與騷不騷(2 / 3)

休息的第一天我們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園鑫網吧。在眾多網吧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園鑫網吧,因為來這架網吧的途中要經過一條林蔭道。我還在老家上小學的時候每天上學放學的時候都會穿過一條梧桐樹林蔭道。陽光從樹葉的間隙照射進來,透過樹葉間的間隙看藍天白雲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但他們都說我有毛病。

選擇園鑫更重要的原因還是便宜和位置隱蔽。在我高一文理科分班之前宇神就是園鑫網吧的常客。他除了玩遊戲之外還有一件事也是必做的——看a片。作為一個正常的青少年男性,看a片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他無論坐在哪裏都能看得出神,如入無人之境。有一次他恰好坐在背靠著大門的地方,進入網吧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清他屏幕上顯示的是什麼東西,他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欣賞完一整部a片。宇神這種特立獨行的個性由來已久。他可以在餐館裏點上一盤青菜,就這這一盤菜吃下五碗白飯。他還喜歡隨身帶著一本上千頁的出租網絡小說,隨時可以放進自己的褲襠裏麵,也可以隨時從自己的褲襠裏掏出來看。

網吧的門前正停著一輛女式自行車,車簍裏放著兩袋青菜和幾顆番茄。看到這樣的車停在這種地方,不用多想我就知道肖哥已經來了。車簍裏的是他幫他媽買的菜。這輛女式自行車也是他媽的。肖哥的家離這間網吧非常近,遠沒有到需要騎車的距離。但是他每次出門都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他們家家教甚嚴,是那種吃完飯碗裏不準剩一粒米的類型。恰好幫他媽買菜就是一個十分正當的理由。為此肖哥已經弄丟了兩輛自行車。

這就讓他媽很困惑了,怎麼出去買個菜還能把自行車給弄丟?

我想,他媽一定知道他到底是騎車幹嘛去了,畢竟他在家裏偷偷看**的時候都被他媽撞見了好幾次,他媽還能不知道他是出來上網了?

我進網吧的時候,肖哥正好從裏麵走出來,“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他就登上了那輛女式自行車。

我問他:“你還要回去?”

他在車上回頭說:“這輛車再搞丟了,我媽就要搞死我了!”

網吧裏坐了三個我認識的人,隊長,塗塗,還有鵬哥。說起鵬哥我總是想起莊子的《逍遙遊》“鵬之大,不知幾千裏也”,鵬哥的身形和書中的描述真是如出一轍,我不得不佩服給鵬哥起名字的人。班裏沒有比鵬哥身形更龐大的人了。那時候鵬哥也是最後一排的常客。在班裏的藝術女生沒有離開我們班的時候他們曾經同桌,鵬哥好似塞進了一個籃球的肚子是那女生手中的玩物,如此待遇常常令我羨慕不已。鵬哥如此身軀在網吧裏也是異常顯眼,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們。宇神在放假期間很少出來,大概是在家裏努力學習。

最近一起來網吧的人比較多,所以我們找了一個能一起玩的遊戲——dota。隊長以前玩過真三,這遊戲和dota大同小異,遊戲的節奏他最熟悉。這遊戲我們剛開始玩,各對戰平台外掛又多,我們常被血虐。隊長經常想出些新奇的戰術帶領我們走向勝利。我們通常是五人合打一路,對麵五人都是路人,沒人來幫忙,那一路的人根本玩不下去,五六分鍾就能打退一人,其他人見有人退出自己也就玩不下去了。但是如果遇上能踢人的外掛,管你什麼戰術策略都沒用了。

休息兩天,我們便玩了兩天,居然勝多敗少,進步不小。

星期天晚自習的時候期中考試的成績和排名都已經出來了。這次考試如我所想的比九月調考簡單不少。我的總分也有四百多分,名次比起上一次又進步了好幾名。塗塗的進步也不小,而且這一次他的排名居然還在二十名之前。我們班上的前二十名基本上也就是全校的前二十名了。而班上的第一名已經連續四五次都沒有變過了。這一次鴨子哥(他被叫做鴨子大概是因為聲音奇怪,說起話來好像是鴨子叫,而我稱他為哥表示對他的尊敬)的分數更是接近六百分的高分,破了他之前創下的記錄。我想,這個記錄還需要他自己再次打破。這一次考試還讓原來名次靠前的幾名女生掉了下來。班上的女生們已經完全不是男生的對手了。

我們的班主任語文老師報了分數和排名之後就給我們重新排了座位。我終於擺脫了倒數兩排的位置,被放到了正數第三排。這次我的同桌是阿翔和坨坨兩人。這是自高二以來我們三人第二次成為同桌,自然是開心不已。

分到我前麵的人是輝機(數學老師發音輝飛不分,把他的輝念成了飛,所以我們便叫他輝機)。輝機本來高我們一屆,因病休學半年,所以留了一級分到我們班上。最初和輝機相識是因為我們都用步步高的學習機,同為機友自然能說更多的話。

在高二上學期伊始,班上掀起了一股《誅仙》熱潮。班上幾乎每一個男生都在看這部仙俠小說,隨著小說風靡,《誅仙》的網絡遊戲也在班上流行起來。我們一群窮學生黨一沒有錢,二沒有人帶,三玩的時間也少的可憐,這遊戲玩起來是無比費力困難重重。但是輝機卻不是,他總是裝備齊全,金幣不缺,寶馬飛劍樣樣都有。後來和我們一起玩的唐兄說:“輝機在遊戲裏麵找了各老公,每次上線他就對別人老公老公的喊個不停,別人爽了就給他錢送他東西。”我第一次知道遊戲竟然還能這麼玩,真是大開眼界。

那段時間唐兄和輝機座位很近,又在一起玩遊戲,聊的天自然也就多了。唐兄對我們說:“我們兩個除了了遊戲之外,他和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看那個女人騷不騷,這個女人騷不騷?你要是說騷還好,你要是說不騷,他就給你從各方麵分析這個女人是如何如何騷,直到讓你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騷。他和我說的最多的就是英語老師騷不騷,媽的,我都要被她給煩死了。所以後來他問我誰誰騷不騷的時候我通常都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說騷。”

當然,除了騷與不騷之外,還有第三種回答。肖哥選的就是第三種回答——不理他。通常來說別人不理,說話的人自己覺得沒勁也就不說了。但是輝機顯然不是這樣的人,所以肖哥為他的不理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輝機逢人便說:“肖哥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是個性冷淡。”這話流傳太廣,以至於班上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肖哥是個性冷淡。

輝機的這些話讓我想到了我的中學時期,那個時候我的成績還很不錯。同桌的女孩經常找我抄作業,考試的時候也經常找我要答案,但是我通常都不會給她。而我不給她答案的理由則是我覺得這個女孩太笨了。但那是有更笨的男生找我要答案的時候我通常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我對女生的冷漠態度一度讓我以為我自己是個性冷淡,但是我十分規律的找黃圖打飛機周期周期性的提醒我自己,我不是一個性冷淡。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這種行為不叫性冷淡,叫做直男癌。當然我也很清楚肖哥不是一個性冷淡,因為性冷淡是絕對不會偷偷看**的。

後來我漸漸開始懷疑其實輝機才是一個真正的性冷淡。有句話說一個人越缺什麼就越喜歡炫耀什麼,越有什麼缺點就越喜歡嘲笑別人的缺點。如此推斷,我得出的結論是輝機說肖哥是個性冷淡其實是想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好讓別人討論肖哥是不是性冷淡,而不會懷疑他是不是性冷淡。

我會如此推斷並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句話,而是有真憑實據的。我們還在高二的時候,常常有一位高三的學姐一臉幽怨的來找輝機。輝機總是避而不見,見了這位學姐總是一臉苦瓜相,就好像別人都欠了他錢似的,這與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形象完全不符。而這位學姐長得漂亮,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她紮起頭發露出的脖子總能讓我想入非非,班上的女生沒有一人能比得上藝術女孩也不例外。每當我們問起他與這位學姐的關係時,他總是默然不語怒目而視,我們也就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