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官賀大壽,將軍府門外一片張燈結彩,仆人進裏外出,步若流光,一刻不得歇停。十裏長街,紅綢長擺,似怒火灼雲,直臨關海,赤陽醉芳,天邊飛過一陣雪雁,一切盡傾於這將軍府,都像是為這盛宴而來。
上官賀正在門外迎客,隻見一手持拂塵的太監走來,不緊不慢道:“咱家今日奉皇上旨意特來為將軍賀壽,(還不快快呈上)這是對龍骨玉如意,色如凝脂,罕見的很呐,咱家可是瞧見皇上把玩好幾回呢?可見皇上對將軍的器重呀。”
公公請,
“將軍言重了,咱家不過是替皇上跑腿的,怎能擔得起請呢?真是折煞老奴了。”
“公公服侍皇上多年,若都擔不起一個請字,試問這宮中還有誰擔的起呢?請~”
“咱家還得回宮複旨,就不在此多留,告辭將軍。”
“公公慢走。”
府外奚落停滿了轎子,不遠處,一輛五馬並列的汗血馬車,正緩緩行向上官府。琉色華蓋,台上玉欄,翡翠裝痕,雲錦為蓬,似九天仙駕,工法精致,不是達官必是顯官,也隻有陵王的車駕才可有如此規格。
馬車緩緩停下,男子一身黑色蟒袍,高冠束發,眉若淩雲,英俊的麵容棱角分明,一對風眸卻生的讓人望而止步,嘴角的淺弧笑的如此詭秘,讓人很難去想他是何等腹黑。(癡的全是女子,望欲斷腸,這分明就是妖孽啊。)
“準備好了嗎?”
“嗯~。”
二人手牽手走入這將軍府,此時眾人皆在喝酒吃席。一男子突然看直了眼,醉氣十足的說道:仙....,仙女,這才應是我杜子煜的天配良人,爹~,你幫我....去....托媒提親吧,我不想....要李家的小姐了。
“啊(轉頭一看)混帳,還不給我閉嘴,你不想活了,她豈是你說要就能要的。”
二人行至人前,眾人皆紛紛問安行禮,“見過陵王。”
前方的酒席前,上官婉睜大了眼,暗自說道:“沒想到這陵王生的如此英俊,真是便宜那賤人了。”
“婉兒~,滴沽什麼呢?待會兒太子可是要來了,要沉住氣。”
“娘~,我看見那賤人就來氣。”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
“知道了,娘。”
.....
“不知陵王遠駕而來,有失遠迎,請~”
“將軍客氣,怎麼說本王都理應前來拜壽。”
“芸君在此祝爹生辰快樂,福壽安康。”
“快快不必多禮,你能來為父以很是高興,本想著你也許不會來的,竟然人都到齊,那就快快入座。”
“王爺~請....。”
陸續入座後,大夫人一幅慈母之容,喜笑言開的噓寒問暖:芸兒怎看著消瘦許多,可是王府吃食不慣?
這些話旁人說來也就罷了,些許聽著入耳,可偏偏是這老妖婆,整日一幅假慈悲,戲可真夠多的。“大娘多心了,王府的一切自然是極好的,豈有不慣之理,托大娘的福,芸君一切安好。”
“芸兒的口齒可是越發伶俐了,真真是個巧嘴兒。”
“大娘的口齒也很是見風使舵,芸君漸愧。是吧,大娘~”
一旁的長官婉再也忍不住了,怒問道:你是何意思?膽敢如此羞辱將軍府夫人,別忘了這可是上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