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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府門前,氣氛劍拔弩張。
“這夜家也當真沉得住氣,被人逼到家門口都不動聲色。”
“話雖如此,可是想就此讓夜家就範,恐怕沒那麼容易,畢竟這城內還有一個月家,城裏誰不知道這些年裏,兩家有意結為秦晉之好,據說這夜府少公子和城主之女早就有婚約在身;唇亡之寒,若夜家倒了,想必月家斷不會絕不對袖手旁觀。”
“有道理!”
圍觀的路人看著雙方對峙的局麵,不禁暗自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別說了,夜家的人出來了。”
話落,他們見到,夜家一直緊閉的府門緩緩打開,一群人正從中走出。
“是夜天齊!夜家老二......”四周,眾人目光注視著從夜府走出的十幾人,為首的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中年男子,在場有不少人識得,他就是當今夜家家主夜天齊,因為其長兄早故,又排行老二,所以大多稱呼為夜二爺。
身穿紫衣華服,氣質稍顯儒雅的夜天齊站在最前,他背後、則是夜家主母朱雲巧,她此刻正和七八位花甲古稀的老者並排著。
看著府門前人山人海的樣子,夜天齊四目一掃,看著那些從各方湧來的人,麵無表情的他慢慢皺下眉頭,暗歎,目前的情形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龍淵這孩子...究竟在外惹了什麼麻煩?”
“天龍門、海沙派還有靠山宗……甚至連雲天城都來人了,這些都是四周割據一方的宗門世家。”
“此番變故,莫不是我們夜家當真要大難臨頭了…”
夜天齊背後,七大族老看著此刻門前烏泱泱的人群,幹褶的臉上神情變幻不定,他們開始擔心夜家未來。
這時,眼神環顧四周之後,夜天齊先是揮手讓兩邊府兵放下兵器,接著又朝著門前眾人高聲道:“夜府門前皆是客,諸位遠道而來,夜某本該好生招待,隻是瞧諸位此番來得唐突,敢問到底所謂何事?”
“夜龍淵呢?叫他出來……交出河圖我們便離開!”人群中,有人大喊。
“不錯,交出寶物我們各自便離開,否則以你區區夜家又豈能妄想獨吞!”
聞言,夜天齊皺眉,深沉的目光望了過去,眼見麵對的那些人個個群情激憤,他倒是不知道該不該接著往下說了。
“當年昆侖一別,今日再見,君似風采依舊,隻是不知夜賢弟可還記得我雪某?”突然,夜天齊望著前方站著的青衣男子,他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與青衣上繡著的金絲龍影遙相輝映,他一開口,更是語話軒昂,有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
微微一愣,夜天齊隨即表情略見欣喜地朝著那男子前行而去,直至近至身其前時抱拳一笑,道:“請恕愚弟失禮了,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得知雪大哥你也來了。要不,你且隨我入府,我們好好敘舊一番如何!”說完,夜天齊對著天龍門的雪暗天親自相邀。
“哎!賢弟說笑了,眼下諸位同道在此,雪某區區一人又豈能喧賓奪主,那樣豈不是令賢弟你更加失禮於眾人前麼,所以,敘舊之事,你我來日方長!”雪暗天回頭,隨即瞥向那些正望過來的目光,很是豪爽地笑了笑。
“賢弟,這事我也大概聽說了,若是因此而讓你們陷入眾矢之的的局麵,恐怕……”
“雪大哥,這事……”夜天齊一副為難的樣子,卻又不知從何提起。
“別聽他們廢話,我們這麼多人,衝進去定能找出那小子,到那時,不怕那小子不交出東西。”
“可是,傳聞雪暗天和這夜天齊是結拜之交,他們此刻相認,會不會意圖聯手?”
望著左側天龍門在場的數十名弟子,有人開始擔心他們會不會選擇和夜家聯手。
畢竟,雪暗天就是當今天龍門的門主。
“諸位,請聽夜某一言!”夜天齊抬手止住喧嘩的場麵,麵向眾人道:“大家有所不知,小侄龍淵尚在昆侖山上學藝修行,目前並未回過府中,更別說關於那洛水河圖之事,夜某之前也隻不過道聽途說過一些傳聞,所以,對於諸位的到來,我夜家上下也是誠惶誠恐,隻不過,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我不希望我們雙方因為某些誤會而發生衝突。”
“誤會?”
人群中,眾人麵麵相覷,不過大多數人臉上的表情是不信和懷疑。
“休要狡辯!此前,我們都和夜龍淵在飛雲山下打過照麵了,若非那小子不知從那修煉了一身魔功,否則又豈能從我們手中逃脫。”有人喝道。
接著,那人又往旁邊靠山宗方向喊道:“秦少俠,當時你也在場,還請您出麵說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