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啊………啊啊……………啊………＂
喀滋。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喀滋……喀滋……喀滋喀滋喀滋喀滋。
＂言言，妳一定要這時候吃餅幹嗎？＂
＂嗯？餅幹想吃就吃啊，有分哪時候嗎？＂
賀季淳一把關掉電視，把嘴唇貼上我耳朵：＂是妳說要‘做功課’我才陪妳看‘這種片’的……妳知道我現在忍得多辛苦嗎？＂
耳朵很癢，我嘿嘿一笑推開他，抓抓耳朵：＂我哪知道這種片這麼無聊。＂
＂那檔事本來就隻是這樣而已啊。＂他又湊過來：＂……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難道妳還不懂嗎？＂
我又推開他：＂可是網絡上說，生小孩沒那簡單啊，要多做功課才生得出來。＂
＂那我們直接真槍實彈來做功課吧。＂他一把把我推倒。
＂等一下！＂我大喊：＂現在才五點耶！還沒吃晚餐耶！＂
他吻著我的脖子悶聲說：＂那又怎樣？＂
我掙脫，滾了一圈離開他，撿起那包餅幹繼續嗑：＂我餓了。＂
他看著我，笑得很無奈。
我們出門吃了晚餐，回家時路過便利商店，想起家裏衛生紙沒了，就晃進去拎了兩串。
＂還要買什麼嗎？＂我拎著兩串衛生紙沿著貨架逛。
晃到了民生用品那一落，看見幾盒保ㄨ險ㄨ套，我愣愣地發起呆。
賀季淳湊到我耳邊：＂妳都決定要生小孩了，以後就別買這東西了。＂說完伸手推著我往前走。
生小孩……
我摸摸自己的小腹，全身抖了抖。
想起來還是很恐怖啊！
我要挺著十個月的大肚子，吐得天花亂墜，然後還要痛好幾天才會生出來，聽說生小孩很痛，很痛……
生完以後就是每天麵對一個惡魔，直到他長大。
然後我的半輩子就這麼過了……
多麼恐怖陰暗又悲慘哀怨的人生啊！
可是，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生。
而且……他還那麼喜歡小孩……
我愣愣地晃到櫃台，把兩串衛生紙放上去，賀季淳靠過來，也放了一打罐裝啤酒在櫃台上。
欸？啤酒！？
還一打！？
我轉頭看他，指著那打啤酒：＂你要買這個？＂
他點點頭。
＂幹嘛買這麼多？＂我們偶爾會喝點小酒配鹽酥雞，但都是一瓶兩瓶的買，沒看過他一次買一打。
＂一打有特價，買來放著。＂
＂喔……＂乖乖，賀季淳什麼時候也開始貪小便宜了？
然後他又拿了瓶大罐的梅酒放在櫃台上。
＂買這幹嘛？＂我問。
＂妳不是喜歡喝？＂
＂是喜歡……但是已經有一打啤酒了，而且大罐的我又喝不完。＂
＂反正有特價，買起來放著，一天一點慢慢喝。＂
我歪著頭，便利商店最近在做酒類促銷嗎？這麼多酒都在特價？
不過我真的喜歡梅酒，想到那甜甜的滋味……雖然我酒量不好，每次都隻能喝小小一杯，但還是很過癮。
＂你出錢喔！＂如果要我出錢我寧願不喝。
＂安啦安啦，都我出。＂
結了帳，拎著大包小包大罐小罐出了便利商店，轉進我家的小巷子，賀季淳突然說要去買鹽酥雞。
＂明天再吃啦，拿著這堆東西怎麼買，而且我們才剛吃飽，也都快到家了。＂
賀季淳卻說：＂不管！我現在就想吃。＂
唷！他今天是怎麼了？
難得看到他有這麼任性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又讓我想起當年，我拿數學考題喂他，他奮鬥解題時的那模樣。
可愛的賀小羊……
我忽然好想抱抱他。
可是我兩隻手各拎著一大串衛生紙……沒有手了。
於是，我把頭靠過去他胸前，蹭了蹭。
他抽了一口氣，低啞著聲音說：＂我們回家放東西，再去買鹽酥雞。＂
我在他懷裏點點頭，心笑，真的這麼想吃鹽酥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