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舔舔嘴角的鮮血,突然笑了,笑容邪魅而古怪,“冷無情,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人?”
冷無情厭惡地一笑,“沈越,不要跟我講這些,對於你這種爛毒仔,我沒有任何同情心,薊水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說完後,冷無情抽出了背後的長劍,長劍出鞘,一股威霸之氣瞬間彌漫在天地之間,厚重的劍脊,錯落詭異的劍紋,還有無可壓製的霸道與瘋狂。
“威道之間,泰阿!”沈越眯起了眼睛,臉上首次流露出凝重的表情。
“不錯,正是阿劍,死在這把名劍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冷無情洋洋得意地說道。
“天時、地利、人和三道歸一,泰阿,果然名不虛傳,這股鼓磅礴的劍氣,恐怕也惟有聖道之劍軒轅、帝道之劍赤宵可以媲美!”沈越絲毫沒有臨死前的覺悟,依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擱在自己勃上的泰阿。
冷無情冷冷一哼,說道:“你還是蠻識貨的,泰阿乃我們南海劍派的鎮派之寶,當年易天涯就曾經三次敗在泰阿劍下!”
沈越輕輕地“哦”了一聲,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冷無情,你真地確定要殺我?”
“是”冷無情壓了壓手中的泰阿,嘴角閃過一抹冷酷地笑容,此刻他完全是在享受貓捉老鼠的樂趣,他很想看到沈越臨死前狼狽頹敗的模樣。
沈越似乎很了解冷無情的心思,他突然哭喪地著臉望著冷無情身後,說道:“雪漓,你哥哥要殺我,你管不管?”
妹妹?冷無情一驚,似乎是潛意識在作祟,他下意識地轉了一下頭,隻是在他身後沒有任何人,更別說冷雪漓了,“沈越,你敢……耍我!”冷無情憤怒地轉過了頭。
隻是迎接冷無情的卻是沈越那邪惡而冷酷的笑容,以及右手高高舉起的板磚。
依舊是磚碎,人倒,沒有任何的懸念!
冷無情昏迷前不甘地望著沈越邪美的眸子,神情裏滿是不甘和憤怒,他很想問沈越,你個瘋子,出門帶這麼多板磚幹什麼?
上帝,保佑這個被板磚連續擊到兩次的可憐男人吧!
沈越鬆鬆領口,脖子上已經滲出了血絲,他喃喃低語道:“有備無患,出門多帶幾塊板磚,果然沒有錯!”
沈越揀起掉在地上的泰阿古劍,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劍身,泰阿發出一陣壓抑的龍吟聲,“名器蒙塵,你也很寂寞吧!冷無情的心胸氣質怎麼配駕禦你,物化同塵,就讓我送你一程!”
沈越一仰手,泰阿在空中劃過一抹霸道而華麗的弧線飛進了薊水河。
沈越又轉過頭踢了一腳冷無情,此刻他神情有說不出的冷酷和邪惡,“冷無情,下次你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隨即沈越嘴角流露出一抹溫柔幸福的笑容,雪漓,看到這一幕心裏一定會很高興吧,我能夠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小事情!
月光如華,沈越寂寞而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了薊水河畔,留下的惟有河畔泥土上那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