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欠地今生還,滄月我不要你的下輩子,我隻要你這一輩子!”明秀麻衣倔強地搖頭,她溫柔地從雪白的衣襟上撕下一塊布條替沈越包紮著傷口。
沈越無奈地笑了,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撫摩著明秀麻衣清秀細膩的臉龐,他一輩子活地太累了,母親死後唯一能夠給他慰藉地大概也就隻有明秀麻衣和冷雪漓了,她們的性情卻截然不同,冷雪漓內斂而沉默,明秀麻衣癡情而瘋狂,他欠她們地太多了,今天或許是時候還了!
沈越嘴角又恢複了平日冷漠而蠱惑的弧度,他脫掉了身上的黑色燕尾服遞給了旁邊的冷雪漓。
“明秀,你說的不錯,今生債今生還,今天我把昔日欠你的都還給你!”沈越淡淡地說道,沈越的神情有說不出的蒼白與疲憊,在馮宜靜和楊薇印象中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所有人的命運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此刻的沈越是如此的陌生。
沈越灑然地扯了扯領帶,他用力將明秀麻衣的玉手放在了菊一文字刀柄上,他自己也反手握緊了刀柄對住了自己的小腹,眾人驚愕地看著沈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沈越邪氣而冷酷地一笑,他猛然一用力,鋒利的刀身沒有絲毫地阻隔刺進了他的身體,一澎鮮血飛濺而出。
“夠了嘛?”沈越依舊含笑溫柔地看著明秀麻衣,冷汗卻已經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明秀麻衣瞬間就明白了沈越的意思,今生債今生還,還過後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滄月你是實在太冷酷無情了。
“不夠!”明秀麻衣強忍著不讓自己委屈的淚水流下來。
“不夠?!”沈越笑了,他顫巍巍地從小腹中抽出了菊一文字,一澎鮮血順著刀身飛濺而出,他握緊了明秀麻衣的雙手又狠狠刺了下去,沒有任何地猶豫與遲疑。
“夠了嘛?”沈越的笑容依舊邪氣而冷酷,隻是他的臉色卻已經蒼白到極點。
淚水早已經充滿了馮宜靜的眸子,她緊緊地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楊薇已經轉過身子再也不忍心看下去,惟有冷雪漓依舊眼神冷酷地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還是不夠!?”沈越又笑了,鋒利的刀身與肌肉又發出了一聲恐怖的嘶嘶摩擦聲。
鮮血已經染紅了明秀麻衣的雙手,幾滴鮮血落到她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上,她神情悲哀地望著沈越,“滄月你真地如此無情,難道寧死也不願意跟我回到日本!”
沈越沒有說話,他漠然地轉頭從冷雪漓手裏拿過了燕尾服,又隨手將沾滿血跡的菊一文字丟到了地上,他走到馮宜靜身前,輕輕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水,“寶貝,我們出去,你爸爸在外麵已經等了很久了,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要哭!”
馮宜靜望著沈越溫柔如水的眸子,再也忍不住無聲的哽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