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一個軍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冰冷的目光裏帶著濃烈純粹的殺氣,隻有經曆過戰火洗禮的男人才擁有的眼神。
司徒奎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其他人表情還算鎮靜,不過眸子裏卻都帶著淡淡的恐懼,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你們是那個軍區的?”梁宏寶壯著膽子問道。
“那個軍區?怎麼你還想找那位首長告狀!”一個佩帶上校軍銜的年青軍人從後麵一輛軍用吉普車上走了下來,他麵帶嘲諷地望著楊紹陵說道,周圍的軍人跟著哈哈大笑了。
梁宏寶心裏微微有些惱怒,他冷冷地看著那位年青上校說道:“你們大概是南京軍區的,韓伯達知道他的兵這麼囂張,恐怕心裏不會高興吧!”
年青上校微微吃驚,他上下打量著梁宏寶,有些遲疑地問道:“你認識韓副軍長?”
“認識,以前經常在一起喝酒!”梁宏寶微微有些得意地說道。
年青上校淡然地一笑,他麵無表情地走到梁宏寶麵前,突然高高揚起了手掌,“啪啪”兩聲,梁宏寶有些肥胖的臉上頓時挨了兩記響亮的耳光,一瞬間就紅腫了起來。
“韓伯達?他見到我也得避著走,你又算什麼東西?”年青上校不屑地罵道。
“你……”梁宏寶痛苦地捂著臉瞪著那個年青上校說不出話來,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大口呼吸。
年青上校不理會這些人,他徑直走到了楊紹陵麵前,麵朝楊紹陵莊嚴地敬了一個軍禮。
“你這是?”楊紹陵微微有些驚訝,他可以肯定以前沒有見過這個年青人,不過他蒼老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這種場麵在飽經風雨的楊紹陵麵前還不算什麼。
“伍定邦是我爺爺,您可以叫我伍海洋!”年青上校的回答簡單而幹練。
在場的人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伍定邦那可是國家一級上將,南京軍區司令,怪不得這個年青人如此的囂張!
楊紹陵釋然地點點頭,他饒有興趣問道:“年青人,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麵,為何要給我敬禮?”
伍海洋沉靜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敬意,他沉聲解釋道:“98年洪水,楊老先生匿名捐獻價值二十億的物資給抗洪部隊,我這是替所有軍人敬禮!”
“敬禮”在場的軍人無一例外對楊紹陵行了一個莊嚴而肅穆的軍禮。
“……”楊紹陵早已熱淚盈眶,他眸子潮濕地看著這個年青的軍人,他激動地說道:“年青人,你實在太抬舉楊紹陵了,我隻是做了一個炎黃子孫應該做的事情……”
“以德立商,心係華夏,楊老先生不愧是華夏第一商人,單憑這一句‘隻是做了一個炎黃子孫應該做的事情’您老就能擔住我們的軍禮!”伍海洋肅聲說道。
楊紹陵已經泣不成聲,他遠離大陸十五載卻始終未曾忘卻祖國,華夏麵臨為難,他義無返顧,慷慨捐獻出家產,這群年青軍人的軍禮他完全有資格擔當!
為商者,勿望身為炎黃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