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沈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優雅與雍容,他神情猙獰地可怕,雙手更是不停地捶打著腦袋,大廳裏的家具和裝飾被他掀地亂七八糟。
冷雪漓風一樣衝進了客廳,為了阻止沈越傷害自己,她用清瘦的身體緊緊抱住了沈越,隻是她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完全控製不住已經陷入瘋狂的沈越,她自己也被弄傷了。
“雪漓,快點殺了我……”沈越使勁地攥住冷雪漓的手哀求地喊道。
“不不,你很快就會好的,以前你都堅持住了!”冷雪漓緊緊地抱著沈越淚流滿麵的說道。
沈越狹長的黑眸閃爍著血紅的光芒,他歇斯底裏地在地上撞擊著腦袋,仿佛每撞一下痛苦便減輕一點似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在血紅的地毯上,瞬間消失不見。
“那你給把抽屜裏的注射器拿過來!”沈越四肢無力地抽搐著,眼神逐漸渙散,眸子裏沒有點光彩。
冷雪漓決絕地搖搖頭,她知道沈越要依靠毒品抵禦那痛苦的頭疼,“沈越,你不能再吸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冷雪漓近乎哀求地說道。
“滾!”沈越猛然推開了冷雪漓,拚命地掙紮著爬向他放毒品的抽屜,眼神流露貪婪邪惡的光芒。
冷雪漓眼神茫然而痛苦地看著沈越的背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有時候她真的想殺了沈越,然後隨他而去,這樣活著實在太痛苦了,她自己受地折磨未必便遜於沈越!
沈越仿佛沒有聽到冷雪漓的哭聲,此刻他眼中隻有那放著毒品的抽屜,越來越近了,終於觸到了抽屜,沈越眼神瞬間流露出貪婪罪惡的光芒。
猛然沈越覺得自己後腦被重擊了一下,他茫然地轉過頭,恍惚中看到一個美麗不似人間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一陣眩暈後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冷雪漓慌忙扶住了沈越癱軟的身體,她憤怒地朝秋伊人怒喊道:“你這個瘋女人幹什麼!?”
秋伊人無奈地搖搖頭,“傻女人,哭哭啼啼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隻有強硬手段才能降伏這樣的男人,否則你隻能一輩子看著他的影子!”
“隻是你這種無情冷血的老女人才會有這種論調,我隻要一輩子看著他的背影就夠了!”冷雪漓愛憐地擦拭著沈越額頭的鮮血。
老女人?!秋伊人差點氣炸,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已經橫屍當場了,恐怕世界上也就隻有冷雪漓敢這麼評價秋伊人。
“女人隻有忘情才能不受傷害,看你現在可憐的樣子……”秋伊人微微歎了一口氣,神情裏帶著深深的憐憫。
“不用你管,為了他就算是死也是甜的!”冷雪漓倔強地說道。
“死也是甜的嘛?”秋伊人喃喃道,清冷絕美的容顏驀然升起寂寞的笑容,“看起來很深奧,你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懂,或許你是對的,對了,他得了什麼病?”
“子彈貫穿腦顱,末梢神經受到嚴重損害,不能受刺激,一直靠注射海洛因止痛!”冷雪漓神情悲苦地說道。
“扶他去臥室,我幫他治療!”秋伊人淡淡道。
“你能治病?”冷雪漓將信將疑地看著秋伊人,在她印象中秋伊人除了舞劍下棋似乎不會別的。
“大概可以!”秋伊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