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佛如的話裏明顯帶著老年遲暮的感歎與無奈,如果不是舍不得青幫的基業,他或許早就隱退享福去了,那還用在這裏勾心鬥角,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說喪氣話的時候,他對馮繼堯說道:“過幾天,沈越就會來馮家,你準備打算應付他?”
馮繼堯也是拿不定主意,他問道:“恩師,你地意思是?”
孫佛如淡淡道:“把宜靜嫁給沈越!”
“不行,絕對不行!”馮繼堯脫口說道,沈越是什麼人?那是一條瘋狗,宜靜怎麼能夠嫁個他,女兒的幸福不能葬送在他的手裏。
孫佛如冷笑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嗎?況且我看宜靜還是蠻喜歡沈越的,如果宜靜答應了,這個結果不是皆大歡喜!”
孫佛如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不過馮繼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他不希望女兒身上攙雜任何肮髒的東西,如果是為了女兒的幸福,他寧願把青龍集團讓給沈越,而不是用女兒的婚姻來換取馮家的權勢,他考慮了一會,低聲說道:“我還是問一下宜靜的意見吧!”
孫佛如點點頭,看著馮繼堯離開的背影一陣失望,黑道是不能講感情的,當年他對馮繼堯寄望很深,但馮繼堯的能力守業尚可,讓他帶著青幫走上中國黑道霸主位置是遠遠不夠,“知善通惡,翻手雲覆手雨,遊走於黑白之間,沈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馮宜靜臥室,她爬在床上傻傻地看著手裏的海藍之心,目光裏滿是愛戀與纏綿,嘴角不時露出癡癡地笑容,馮繼堯走進房間的時候,她都沒有察覺,馮繼堯看著女兒罕有的小女兒神情,心裏一陣溫暖,“宜靜,在想什麼?”
聽到父親的聲音,馮宜靜慌忙把手裏的海藍之心藏在了被窩,她羞澀地從床上爬起來,“爸爸,你不是和孫爺爺下棋嗎?”
馮繼堯愛憐地撫摩著馮宜靜長發,溫和地說道:“宜靜,爸爸很久沒有和你聊天了,能和你談談嗎?”
“好啊,我最喜歡和爸爸聊天了!”馮宜靜拉著馮繼堯的胳膊坐到了床邊,她抱著一個布娃娃靠在了馮繼堯腿上。
父女兩個人就這樣隨意地聊著,房間裏一片溫馨親情,突然馮繼堯不經意地問道:“宜靜,你喜歡沈越嗎?”
“喜歡!”馮宜靜沒有反映過來,一下子脫口而出,說完後才意識到,看著父親異樣的目光,她嬌羞難奈地躲進了被窩。
馮繼堯笑眯眯地看著女兒羞澀地模樣,不過他心裏卻是一陣苦笑與無奈,“沈越,你還真有心計,連我這個冷若冰霜的寶貝女兒都對你動心了,如果以後你做出對不起我女兒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