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調子正是梁逸風在自己修煉的小山上,每日淩晨聽到的那首。隻是之前都是人家哼出來的,現在卻是從笛子裏吹奏出來。
這一刻,梁逸風終於知道,那個每日在極武林內哼那首小調的人就是這杜南雪。
“梁師兄,”梁逸風剛剛進入獵武園,準備參加接下來的淘汰賽,就聽到有人喊自己。回過頭看去,隻見一胖一瘦兩名少年小跑著向這邊過來。
“你們有什麼事嗎?”梁逸風淡漠的看著兩人。
“梁師兄,你不記得我們了嗎?我們之前在角逐賽上交過手的,我是李凡,他是張海雲。”胖子少年以為梁逸風忘了,連忙出聲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問你們叫我有什麼事?”梁逸風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的對手。隻不過,他以前和這兩人從來沒有過交集,要不是因為這場考核,估計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碰到。
梁逸風的反應,讓二人覺得有些局促,不過好在胖子少年臉皮夠厚,諂笑著說道:“梁師兄真是神勇,十戰九勝,我們戰了十一場,我省了三場,他勝了四場,真是慚愧。”
“你們找我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梁逸風習慣了冷漠,怎麼想就怎麼問。
“額……”兩人一時語塞。
“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梁逸風說著,轉身離開了。
“胖子,你快說啊!”張海雲這時候連忙推了胖子一下。
“你幹嘛不說?這種事老讓我出頭。”胖子李凡抱怨了一句,一副你不說我也不說的架勢。
“哼,我說就我說,膽小鬼。”張海雲說著快步跑到梁逸風身前,攔住他的去路,深吸一口氣說道:“梁師兄,我們想跟著你,就算做下人我們也願意。希望梁師兄收下我們。”
“額……”梁逸風一陣錯愕,似乎有點不明白張海雲在說什麼。
“是啊是啊,梁師兄,自從見識你的本事之後,我和海子就一直想跟著師兄您混。”話一說開,胖子也湊上來補了兩句。
梁逸風現在終於明白這兩個家夥找自己所為何事了,他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竟然有人想認自己當老大。不過,他可沒有收小弟的打算,“你們找錯人了。”
“沒錯沒錯,我們找的就是梁師兄您。”胖子笑嘻嘻的說著。
“哎……”梁逸風被弄的一陣無語,隻是歎了口氣,繞道而走。
“我說了不行的。”這時候,張海雲像泄了氣的皮球,之前的那股衝動早已消失不見。讓他說一次還行,說第二次他做不到。
“有誌者事竟成,隻要我們每天都纏著他,他一定會答應的。”胖子這時候倒是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切,剛剛叫你說你不說,現在打了雞血啦。”張海雲不屑道。
“剛剛是剛剛,現在是現在。剛才還不熟嘛,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怕了。就像我老爸教我蒸包子一樣,一回生二回熟嘛。”胖子說完看向張海雲,舉起拳頭做了一個很欠扁的姿勢,鄭重的說道:“兄弟,加油!”
張海雲一腳就踢了過去……
梁逸風對身後之事完全不知,更不知道這倆人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又花了兩天時間,淘汰賽結束,五十名弟子中隻剩下二十名最厲害的。其中也有那名吹笛的少女杜南月。
接下來的幾天裏,剩下二十名弟子的名次大多排了出來。梁逸風的名次從十五名一直往上竄,最後停在前三名。除了梁逸風之外,杜南月也在其中,還有一名比梁逸風高出一個頭的長發少年,易坷。
三人角逐前三名,以抓鬮的方式決定對戰方式。首先是杜南月對陣易坷。
易坷的兵器是一根長棍,在棍法上頗有造詣。杜南月的樂聲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最後被他一棍轟下台去。
恰巧不巧,梁逸風正好站在那裏,一把扶住杜南月。之前兩人對陣過,算是相識。
“謝謝!”杜南月溫聲說了一句。
“嗯。”梁逸風隨意應了一聲,不是他不想說些什麼,而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從小到大,他接觸的女孩子都是主動挑起話題來聊。從來沒有他去找別的女孩子聊天的經曆。
“月小姐,對不住了,一時沒收住手。”台上的易坷笑哈哈的說著。
他的表情落在觀戰弟子的眼中,讓這些弟子有種想要衝上去將他痛扁一番的衝動。竟然把一個女孩子打下台去,還說這種話。
杜南月臉色微微泛紅,卻是沒有說什麼。
易坷可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勝了就是勝了,當即長棍一指,大聲說道:“梁逸風,上來吧。”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他所指的地方望去,梁逸風就站在那裏。隻見他淡淡一笑,隨即向台上緩緩行去。當他在台上站定的時候,台下一片歡呼。
魁首角逐,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