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太穀並沒有小看陳酒的意思,隻是對陳酒道:“好,就讓太穀領略下陳兄弟的神通吧。”
陳酒對看太穀的衍射就知道太穀的想法,但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得太透,那樣容易被人誤會為看不起人。
於是他點點頭,道:“大師兄,小心了。”
太穀認真地點頭,下一刻太穀身後的熔岩海洋傾瀉,與太穀身邊的濃濃熱氣融為一體。刹那間,一號擂台被大量的熔岩淹沒,而太穀整個人仿佛化入了熔岩漿中,成為其中一份子。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隻是真氣演化,不可能是真正的變成了熔岩漿,可依舊被太穀的這門秘術震驚得說不出話。
“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這等手段,讓人根本無從反擊,隻能退避,這下又陳酒應該如何應對?”
主席台上,驕傲如那五位道傳弟子,再一次為太穀展現出來的手段而動容。五位道傳弟子,臉上都現出了嚴肅的樣子,似乎在思索怎麼破解太穀這一招。
項行疆葉傾塵等人更是皺起了眉頭,一顆心緊張得都快跳出喉嚨。
就在所有人緊張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在滾滾熔岩漿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抹碎冰。所有人眼珠都為之一突,個別人更是“啊”的一聲叫出聲來。可能由於發聲的人太過驚訝,本能想要壓製,可卻怎麼也壓不住叫了出來,所以變得特別的怪異。但,此時此刻,並沒有人嘲笑他們。因為他們非常理解這一聲別扭的“啊”字,為何而來。
因為,一號擂台裏,從那一抹碎冰出現之後,人們就看到它們飛快地蔓延開來,直到最後,將不知道幾千幾萬度高溫的熔岩漿冰凍了起來。
“怎麼回事,陳酒用的神通明明是火焰屬性神通,這個冰是怎麼出現的?”神山弟子們都蒙住了,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眼前出現的一幕。
隻有主席台上的聖者們道傳弟子們眼中現出了然的神情,而煬元聖者的話到處了他們的心聲。
“老夫在那些金色蓮花內部感受到了一絲絲冰寒,果然是陽極生陰,此子竟然已經將這門神通領悟到了如斯地步,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觀看台上的神山弟子們大都茫然地看著一號擂台,不用他們等多久,擂台裏被冰凍的熔岩漿陡然消融,消散在空氣中,露出了裏麵的兩位。
太穀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酒,呆滯了許久,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太穀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已經對火焰的理解已經處在一個極高的位置,自認鮮少有人敢在這一道與太穀相較。如今才知道,原來太穀隻是坐井觀天,還差得太遠了。多謝陳兄弟指點,”
他對陳酒抱拳,高聲道:“多謝陳兄弟指點,這份恩情太穀記住了。”
說吧,直接向主持台上的血印聖者表示認輸。
太穀不是沒有輸過,但這才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服輸,而且還認輸認得這麼心服口服。而驕傲如太穀,這也是他第一次打從內心的認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