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岩敏銳的抓住上官陌離話中被改掉的任務代詞。
上官陌離點點頭,換上了笑容,“不錯,是我!”
李岩癡癡的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八百年前,你——!?怎麼可能!”
“你待我給你說完,”上官陌離攀著李岩坐到了丹爐上,“若是沒有後麵發生的事,確實是不可能。”
“當時敵將將我放倒在地,他的兩名副將摁住了我的身體和脖子是我動彈不得,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揮舞的長劍向我的腦門刺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與我額頭相差不過一指之距的時候穩穩的停了下來,那麼的突然,那麼的怪異,連劍的主人,連按住我的兩名副將,都忽然停了下來,我緩緩地抬起頭,艱難的掃視著四周發現,正扭打在一起的人、正兵刃相接的人、是怒目而視的、是滿腔憤慨的、是嘶聲力竭的都停在了那一刻不動了,仿佛整個世界除了我都被靜止一般!”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行動中年男子,他的目光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和煦。”
“他看著我,撥去懸立在我額頭之上的利刃,問我,‘你想要保護他們嗎?’。”
“我點點頭,說想,他又問我,‘你想救他們嗎?’,我又點點頭,說想。”
“他依然注視著我問了我最後一個問題,‘你想保護你的國家?’”
“我沉默了,許久我搖搖頭說,‘不想!’,他很有興致的看著我,問我,‘你想保護這些被你收留的人,為什麼不想保護你的國家呢?’”
李岩也點點頭,好奇的問道:“對啊,為什麼你不想保護你的國家呢!”
上官陌離“嗬嗬”笑了一聲,拍拍李岩的肩膀繼續說道:“我當時和他是這樣說的,我說,‘我保護他們是因為他們比我弱小,他們們沒有自保的的能力,我可以去保護他們,所以我想要保護他們!而對於雍唐來說,我與我的城市不過是他可有可無的一枚棄子而已,我與他相比就好比嬰兒與壯漢,我沒有能力去保護他,所以我也不想保護他!他,也不需要我!而這些人,他們需要我!所以我一定要保護他們!’”
李岩望著上官陌離,覺得他在這一刻忽然高大了起來!‘因為他們需要我’麼!
“他聽到我的回答,笑了笑,又問我說,‘那麼若是有一天,你用了足夠保護雍唐的能力,而雍唐也需要你的時候,你會去保護他嗎?’”
李岩現在已經被完全帶入這個故事裏了,好奇的問道:“會嗎?”
“我還是搖了搖頭說,不會。”
李岩覺得很奇怪,“你既然說你保護那些難民是因為你有比他們強的能力他們需要你所以你要保護他們,那麼為什麼當你有能力保護雍唐他又需要你的時候,你還是不願意保護他呢?”
上官陌離抬起頭望向了東方,“他當時也是這樣問我的,我的回答是,‘我與他們是彼此付出彼此回報,就像今夜,我意死守此城,而他們明知留下來幾無生還,卻依然不曾離我而去,而我的國家,我每年與他納稅,戰事來臨更是捐出了一般的家業隻為保家衛國,然而我的國家卻在外敵來犯之時龜守內部,拋棄了我們,而那些本應保衛我們的士兵,卻是狗仗人勢打家劫舍,在回守之前仍不忘將那些平民收刮一番!你說這種國家如何值得我去保護!保護過後讓他繼續拋棄我嗎?!’”
李岩聽著上官陌離語氣激昂的說出了這段理由,忽然覺得自己開始有些厭惡起這個滿是蛀蟲的國家來,“那,他聽了過後是怎樣回答你的?”
“他注視了我許久,突然放聲大笑,然後說道,‘好,很好,非常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對你好的人你就應該報答他,對你使壞的人,縱然不予報複,也不要再有瓜葛!但是,你現在要如何保護這些你想要保護的人呢!’,我隨著他看向那些被靜止的人,才想起,我現在就連保護他們的能力都沒有,竟然與他談論了這麼久要不要保護雍唐,當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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