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就聽一陣腳步傳來,一個婢女領著郎中急急走了進來,道:“主母,於郎中請到了!”
樊嫻都見了於郎中,見禮相請道:“於郎中,一大早就急匆匆地把你請過來,還請不要見怪。事情緊急,家夫清晨醒來,忽然就倒地昏迷,一直到現在都未曾醒來。我現在是心急如焚,還請出手醫治,定有重謝!”
“夫人不必客氣,你我兩家交情匪淺,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說著,於洋就走到床前,開始給劉欽號起脈來。
搭著劉欽的脈搏,於洋沉吟了一會兒,不由眉頭一皺。又翻開眼劉欽眼白,再次確認一遍,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斟酌了一下,於洋道:“夫人,縣尊他......”
於洋正要說下去,手卻忽然被牢牢抓住。他低頭看去,正見劉欽已經睜開眼,死死地盯著他,手上傳來的陣陣力道,仿佛是要他不要說下去。
“我夫君他怎麼了?”樊嫻都見於洋停下來,不由急切問道。
又見他低頭,順著於洋視線看去,正見丈夫劉欽已經醒來,不由驚喜道:“你醒了!”
於洋讀懂了劉欽的心思,道:“縣尊平日操勞過度,身子有些虛,昨夜又遭寒氣侵體,導致身體過度虛弱,這才會在晨起的時候暈倒。我開上幾幅滋補的藥,多調理些時日,一切就會好了。”
“哦,”樊嫻都低頭,一副思索的模樣,仿佛有什麼心事似的,好一會兒方才道,“沒事就好!”
說完,又叮囑丈夫道:“聽郎中的話,以後不要再這麼操勞,保養好身體,這麼一大家子人都要指望你,你可千萬不能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唉!”劉欽見自己驚險過關,心中不由地長舒一口氣,爽快地答應道。
“爹,你真是嚇死我們了,往後可得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隨後趕來的劉元,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露出少女特有的甜甜笑容,撒嬌似地向劉欽道。
劉欽伸手**著女兒的頭頂,慈愛道:“爹爹最聽我乖女兒的話啦!”
那邊,得了醫囑,送走了郎中後的樊嫻都,卻是將子女都往外趕,道:“好了,沒事了!你們父親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你們都趕緊回去,讓你們父親好好休息。”
說完,不由紛說,將子女們都趕出房間。
待她再次回到丈夫身邊時,劉欽不由向她抱怨道:“又不是什麼大病,你幹什麼把兒女們都往外趕,留在我身邊說說話,我豈不是好得更快!”
樊嫻都也不著惱,道:“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要聽郎中的話,好好將養。我已經讓婢女隨於郎中一起回去了,一會兒藥抓回來,熬好吃下,好好休息一下,一切就好了。”
樊嫻都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一股化不開的不安,在她的內心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