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快畢業了,聚餐就多了起來。上大一、大二的時候總共才跟207寢室的兄弟們一起吃過三次飯,這學期才開始就吃了四回。還有班上其他兄弟,三不搭四就聚在一起吃飯喝酒。這樣一來,臉上痘痘就開始猖獗了。於是寢室裏搶鏡子的現象就相當常見,實在沒搶到就把手機屏幕當成鏡子來“戰痘”。鬥地主的時候都經常一手拿牌,一手拿張衛生紙按在痘痘上擠。真是“生命不止,戰痘不息”啊。
當然這樣戰痘是不可取的,還是得上藥店。什麼內服的外用的買一大堆,早上起來先把藥吃了,然後用洗麵奶洗臉。晚上睡前用洗麵奶洗一次,然後吃藥,再往臉上塗一層藥膏。效果不怎麼顯著,於是上網查,看哪些產品祛痘最好。還上醫院問過醫生,醫生說應該戒煙戒酒。喲嘿,這下真得戒了。形象重要啊,到時候找工作也能給人家留個好的第一印象啊。
天氣漸漸轉涼,遇到下雨就得穿三件衣服了。其他的基本上沒什麼變化,這周星期一直接複製上一周星期一的生活方式。在這樣的日子當中是完全不適合思考“歲月”、“人生”之類深沉的話題的,因為這些時間並沒有給我們關於歲月、關於人生的啟示。我們隻是偶爾感歎一下:喲,這個星期又快完了。才感歎幾次,國慶節就快到了。
又一個相當長的假期,這可如何是好?唐瑞、陳誠、段喻、歐陽晉豪、傅辛翰他們還比較好安排,到時候跟女朋友去看看電影逛逛街打打情意綿綿球吃吃飯,時間就過得很快。我們三個光棍兒就麻煩了,除了回家就不知道幹什麼了,但偏偏又不想回家。蜷縮在被窩裏,欣賞著天花板,思考著這日子該咋過。餘光看見傅辛翰準備下床,於是叫他幫我帶份飯回來,其他幾個也紛紛要求帶飯。“你們也太懶了,有句話知道咋說的不?”他問得我們一頭的霧水,都在等他的下文。這哥們兒穿好衣服,說:“天賜食於鳥,而不投食於巢。”“但我們不是鳥,你就幫忙帶下唄。”唐瑞說。我們也好言相勸,希望他可以回心轉意,結果無效。哎,算了吧,還是親自吃飯去吧。
一覺醒來,假期正式開始,寢室也隻剩下三個人。肚子還不是很餓,說明時間不是很晚。覺得還是再躺會兒,等下中飯早飯一起吃。假裝打嗬欠,以試探另外兩個醒了沒有。聽見兩聲嗬欠,說明他們也醒了。開機,收到很多條短信,都是些祝國慶快樂的。一條條回複後,接著躺。然後手機又響了,拿過來一看,是一初中時的女同學劉曉燕發來的。內容是:你也夠懶的,這個時候才開機。國慶節有什麼打算呀?我回複說不知道幹什麼,然後反問她有什麼打算。她說她要和她同學到我所在的城市來旅遊,問我有沒有時間,到時候一起。我說有時間,你們來吧。她說她們正在來的路上,我說我馬上到車站迎接。
迅速穿衣下床,姚宇煬問:“慌啥呢?”“有事,要去接人。”黃宏問:“男人還是女人?”“女生,兩個。”回答後跑陽台上拿上洗漱用品去水房。回來穿鞋,背上背包出門。到了車站,打電話問到哪兒了。她說車剛剛到站,還沒停穩。我說好,我就在出站口,藍白外套,白色體恤,灰色運動褲,白色運動鞋。
過了會兒,見著劉曉燕和她同學了。兩個人都背了個很大的包,看著像準備離家出走一樣。上前熱情地打招呼,然後和她同學互報家門。得知她叫陶雲,是江蘇人。我說我有個老師也是江蘇人,四川話說得很好。邊說話邊找車子去山上。挑了輛比較順眼的捷達,上車,繼續聊天。車還沒停穩,負責接待我們的大姐就迎接我們來了,這一條龍服務做得挺到位。下車,跟著大姐上山。說實話,來這裏兩年多了,還沒來爬過這座聞名全國的山。
山路不好走,光顧著低頭爬坡,忘了抬頭看風景。隻覺得空氣不錯,環境很幽靜。又爬了一會兒,感覺有點熱。於是把外套脫了,並要求幫兩位女生背包。不知道她們包裏都裝了些什麼,非常有分量。“大姐,我們還有多久到啊?”陶雲問。大姐說大概還有十多分鍾就到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呼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預定的農家樂,是座三層小樓。前邊有個大院子,種得有許多沒見過的樹。這房子住著肯定爽,空氣清新、環境優雅。隻是出行不怎麼方便。到三樓,發現有四桌人了已經。我們隨便挑了張桌子坐下休息,大姐說馬上把我們的菜上上來。繼續閑聊。“蘇嶽,你再把你的專業名稱說一次,剛才沒記住。”劉曉燕說。我照辦,並說:“我們專業的名字確實比較長,而且不好記。”然後陶雲問我這專業主要是幹什麼的。把專業簡介背給她聽,她說不太懂。於是用很形象的語言再描述了一遍,她終於連連點頭,稱明白了。說了半天普通話,喉嚨難受。用我們李媽媽的話來說就是“說普通話很費黃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