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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夏,叫夏彥。他姓戴,叫戴喆我們是顧教授帶的研究生,不知道你是……”其中一位戴眼鏡的年青人向秦海舟做了介紹。
“噢,我姓秦,不是什麼研究生,也不是顧教授的學生,我是公安大學學刑偵的,叫秦海舟,謝謝你們的幫忙。”
“不是顧教授的學生?那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是他教的嗎?”戴喆很奇怪的問。
“噢,那個啊,那是我跟著他偷學的,也是你們顧教授看得起我才讓我有機會成為他的門外徒弟。嗬嗬嗬!”秦海舟想起當年的事,他就笑了起來。
當年他十二歲時就特別喜歡研究那些死去的動物,槙物,沒事就把那些死去的蚯蚓啊,螞蟻啊,貓啊,狗啊拿回去研究,還讓父親買臘盤,手術刀等等的器械用來解剖,這讓秦母很頭痛,最後實在受不了和他大吵了一場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扔了,害得他哭了很長時間,母親也很長時間不理他。最後他隻得妥協,暫時壓住心中的好奇。
有一次他無意來到這間醫學院門口,聽到那些做解剖實驗的同學們在談論當天的解剖課程,他聽的入迷,直到入夜也不肯離開。
他躲在校門口乘門衛大爺不注意偷偷溜了進去,內心十分想看看屍體或者能接觸一下。在黑暗中他轉了一大圈才找到那幢同學口中的5號樓。想想當時的心情,他自己真的也挺害怕的。
大樓裏沒有人也沒有燈,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摸著牆一路顫顫微微地順著樓梯往三樓爬,安靜的樓道中隻聽到他自己很輕的腳步聲和急促而短暫的呼吸,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味道,這時如果有任何東西出現在他眼前,恐怕他都會被嚇暈過去。他的心髒猛烈地狂跳,血液像電流一樣在身體每一處狂竄,頭發也根根豎著,腦袋裏繃著一根緊緊的弦,時不時地還能幻聽到它發出“嘣”的聲響,瞳孔因為要適應黑暗而不斷擴大,累的隻要稍稍一晃眼,就感覺有什麼幻影從眼前閃過。也因為過度的恐怖、刺激和興奮,他居然像產生幻覺般能感覺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一陣陣微弱的陰風在耳邊浮動陰森森涼絲絲但沁入每一個毛細孔,一種淒慘的涼意打從心裏慢慢地在往體外擴散開來,他的手腳都在不住地顫抖,腦門、手心都沁出細微的汗水,他甚至以感覺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的有些困難。
到了三樓,那種接近死亡的感覺如此真實,頂頭兩間房間的門就像通向另一個世界的大門,隻在一推開,他就將踏入死亡的地界。他這時想回頭,但是心裏又特別好奇和不願意。他不知道如果推開那扇大門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一步又一步,他的手印在牆上劃出一條淡淡的**。終於來到門口,他靜靜地看著大門,卻不敢推開。在黑暗中,如果人的眼睛失去了一定的視覺,那麼他的耳朵就會變的更回靈敏,這是人類為適應自然而進化的成果,現在的他正是這種感覺,兩隻耳朵像兩個小雷達一樣搜尋著四周的動靜。
他聽到門內有動靜,很輕,但是在寂靜中他卻聽的很清楚。會是什麼?鬼?死屍?幽靈?不是人?他首先想到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在這個地方,那會是前麵的哪一種東西?
突然門開了,他被這出如其來的場景嚇到了,一下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卻沒有逃跑。他的內心還是想看看究竟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門內的東西也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一陣輕微的顫動後門內發出高聲訓問:“誰?誰在那裏?”隨著大聲的斥責聲“啪”過道上的燈亮了,一雙驚恐的眼睛正盯著門內出來的東西。
那就是秦海舟與顧教授初遇時的情景。之後顧教授問明了秦海舟的情況,也被眼前的這個小男生的膽量給嚇到了,沒想到他會因為好奇而一個人前往這裏,尤其是晚上。很多學生白天都未必會來這裏除了必要的課程之外,因為這裏是學院的停屍間!
顧教授這麼晚還在停屍間,是因為他要記一下屍體的編號,查看一下屍體的情況,便於明天上課使用,沒想到這麼晚還會碰到這麼一位小小來訪者。
秦海舟看到出來的是人,心裏自然也不再害怕,不再緊張,他說明來意,怏求著顧教授能否讓他看一看真實死亡的人,能否讓他了解一下人體的結構和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