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來說,秦念算不上神秘,他隻是性子內斂,不喜張揚,對他了解不深的人,都覺的他很隨和,幾乎不發脾氣。事實上,他隻是懶得為小事動氣。
秦念和糯糯都算的上天賦異稟的人,與熱衷於除魔衛道的糯糯相比,秦念自認較為冷酷,缺乏同情心。
秦念不愛管閑事,更不喜歡為人犯鬼靈,並不是害怕,而是覺的大部分人都不值得幫,世間事,有因必有果,無端惹禍上身的人畢竟占少數,一大部分人則是種下了惡因才得了惡果。再加上自己的父母是被惡人所害,這導致,秦念對自己的同類十分沒好感。直白點說,他不喜歡人類。
他知道自己的思想較為偏激,也想克製自己,所以,他時常帶著那本波蘭若心經,時不時的翻上兩頁,說句老實話,效果並不是很顯著。如果這次不是事關呂少傑的安危,秦念絕對不會跋山涉水的跑來香港自找麻煩的。
這幾天來,秦念並不是什麼都沒做,不過,他做的也不多,為了看護糯糯,他隻能讓劉瑾去和黃扶前,也就是黃道士聯係溝通,這件事本就因劉瑾而起,所以,秦念不怕他不賣力氣。
今天上午,他又差劉瑾去拜會黃扶前,目的是把人請來,仔細商議一下如何對付那樹妖。
劉瑾大清早就出門了,可黃扶前卻因事耽擱,一時半刻幹部過來。秦念離開醫院之後,倒是先和王浩之碰了個麵,這幾天來,王浩之都在李家祖宅附近徘徊,就怕那樹妖沉不住氣,去找糯糯等人的麻煩。
“既然黃老不便動身,那我就上門拜會吧,這幾天勞你費心了。”秦念笑笑的道。
王浩之忙道:“秦先生客氣了,如果能把這事辦妥了,我師傅也就放心了,到時候,還得感謝你呢。”
秦念客氣了兩句,便上了出租車,白天的“裏仁街”也算不上很熱鬧,
隻是老街路窄,調頭過於麻煩,到了路口,出租車就不願往裏開了。
秦念也不在意,付了車錢,便下車了。
黃扶前的店門很陳舊,招牌也不是很顯眼,好在是賣冥器的,太過張揚了也不好。
秦念來到店裏,便見一位清瘦的老者正在與一位麵帶愁容的婦人交談,而劉瑾則站在櫃台裏招呼客人,畢竟是在商界混了多年的人,臨時幫忙,倒也不見手忙腳亂。
秦念見兩人各司其職,沒時間招呼自己,便沒去打擾,隻找了不礙事的地方,靜靜的等待。
大概過了半刻鍾,買香燭冥錢的顧客離開了,劉瑾這才從櫃台後走出來,對秦念說:“這黃老爺子很有名望,打我來了開始,找他看病驅邪的就沒斷過溜兒。難怪王浩之一到節假時就過來幫忙。”
秦念淡淡一笑,心想,如果當初真趁了爺爺的意,答應他開家這種店,而非與驅鬼驅邪風馬牛不相及的咖啡館,爺爺的生意應該也會如此。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那滿麵愁容的婦人終於露出了喜色,以兩張千元大鈔換了道黃符,這才姍姍離去。
秦念邁步上前,恭恭敬敬的道:“晚輩秦念見過黃老前輩。本想早點上門拜訪的……”
黃扶前擺手道:“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在守著你朋友,坐吧。”
秦念禮貌一笑,偏身坐在了老舊的查桌前,黃扶前給秦念倒了杯茶道:“劉先生,麻煩你把大門關上,今天就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