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望著玉璽的身影,她有時候是很羨慕他的。他可以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說出自己的愛,但是自己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終其一生,隻能隱藏在心底,當這種強烈的感情忍不住像火山要爆發的時候,自己必須用千年的冰雪將它掩埋在一千米以下。
整個生日宴會在和諧的氛圍下進行著,仿佛一切都變得溫柔了,隻有一顆顆被愛煎熬著的心,還在默默承受著煉獄般的痛楚。
思雨的生日宴會結束的時候,玉璽的酒差不多醒了。其實他不能喝酒,喝一點就醉了。幾個小時之前,他看到小朵被思雨叫走,介紹給另外一個男士。他看到那個男人的目光在小朵的身上遊走,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仿佛自己心愛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了,仿佛自己守候了多年的花兒要別人摘走了,仿佛自己有把刀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地輕輕的割著,不緊不慢,很有節奏。
“服務員,幫我把酒打開。”玉璽衝著剛剛要從自己桌子旁邊走過的男服務員喊道。
“好的,先生,我馬上過來。”服務員穿著紫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消瘦的身材,微笑著彬彬有禮地回答道。
“快點過來。”玉璽不耐煩地衝著男服務員遠去的背影喊道,這一刻,他已經變得無比的煩躁不安。
服務員很快拿著紅酒的開瓶器過來了,他熟練地旋轉著開瓶器,紅酒的香味就慢慢地飄了出來。此時的玉璽沒有心思注意到什麼香味。服務員的那句“先生,請慢用。”還沒有說完,玉璽已經拿起瓶子,像喝汽水一樣“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了大半瓶。
服務員臉上禮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服務員詫異地看著玉璽。愣了幾秒鍾之後,禮貌地慢慢走開了。
後來玉璽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生日宴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你醒啦。”小朵看著抬起頭的玉璽高興地說。
“嗯。”玉璽的眼睛還有點模糊,但是不用看,他就知道是小朵的聲音和氣息。小朵的聲音和氣息圍繞著他,讓他覺得無比的幸福,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
“給,帶上眼睛吧,我們要走了。”小朵把拿在手裏的眼鏡遞給了玉璽。在玉璽醒來之前,小朵已經把玉璽的眼鏡認真擦拭了一遍,此刻,玉璽的那副帶了好幾年的眼鏡,像是剛剛從眼鏡店裏清洗完出來一般幹淨。
玉璽默默地接過眼睛戴上,他看到麵前的小朵,小朵正睜著大大的眼睛,關切地看著他。
玉璽心裏覺得無比的溫暖。
“噔噔瞪……”思雨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走了過來。
“小朵,一會傑克送你回去,他開車比較順路。”思雨說。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小朵實在不想麻煩那個叫傑克的男人,小朵剛剛跟他交談了一會,傑克總是一句話裏麵有一般是英文,這讓小朵很不適應。
“我已經替你答應了,聽話哦。而且他目前運作一家金融公司,以後也許你們有合作的機會呢。”思雨說。
“那好吧。”想到工作,小朵覺得自己可以犧牲一下自己,可能要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要跟這個說話一半英文,一半中文的男人度過。
“哎呦,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說說,你覺得傑克怎麼樣?”思雨彎著腰,把自己的臉湊近小朵的臉,認真地看著小朵問。
“不怎麼樣,當個朋友還湊合。”小朵笑嘻嘻地回答著,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把思雨的臉推開。
“我跟你說,人才可以條件很好的,你長點心。”思雨說完轉身就走了,轉身走之前,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玉璽。
玉璽呆呆地坐在那裏,沒有一點反應。玉璽的腦子裏很亂,但是他仿佛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他覺得思雨說的對,自己給不了小朵幸福,就應該送她去幸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