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的周末,刀刀給彭思捷打電話:“過來我這兒,朋友聚會。”
朋友聚會,那習遠是不是也會去?彭思捷拿著電話,猶豫不決。
刀刀察覺出不對,問:“你跟習遠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
彭思捷找了個借口:“我這不是工作忙著呢。”
刀刀還躊躇著要不要讓陸成去叫習遠,這麼看了,必須叫啊,“你別磨磨蹭蹭的,快過來,我這還等著你幫忙呢,快點。”
彭思捷還沒回答,話筒裏就傳來“嘟嘟”的聲音,刀刀有時候還真像個資本家。
到了刀刀家裏,已經很熱鬧了。朋友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習遠也在其中。兩人對視,互相都愣了一下。
習遠身邊有一個女人,嬌小玲瓏型的,想必是他女朋友。彭思捷不認識她,但她顯然認識彭思捷,端著一杯咖啡就走了過來。
耀武揚威,驕傲地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而習遠,坐在那裏,什麼都沒說。
“我叫賈芳。”她說,“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是習少的前女友。”
她特地把“前”字咬得很重。
彭思捷和習遠分手的消息,就跟當時他們在一起的消息一樣轟動。
甲方,我還乙方呢。彭思捷在心裏鄙視她,居高臨下地回答:“你知道我不認識你,幹嗎還過來找我說話?”
“我過來炫耀一下啊。”賈芳毫不隱晦,“朋友圈裏都說是我打敗了你,更勝一籌。”
更勝一籌,還真有臉把這句話說出來,我跟習遠分手的時候你丫還在太平洋了吧。
當然,再怎麼不屑,彭思捷也不至於跟賈芳吵起來。這是刀刀的聚會,她可不想弄糟了讓刀刀煩心,孕婦要保持好心情。
“哎,賈芳。”刀刀走過來,遞給彭思捷一杯茶,“既然你那麼厲害,怎麼習遠從來都沒讓你在他家裏留宿過呢?”
刀刀的話一定是戳到了賈芳的痛處,因為她很生氣地走了,走到習遠身邊坐下。
哈哈,刀刀大笑:“就那樣還想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下輩子吧。”
彭思捷端著茶杯,選了一個距離習遠最遠的地方坐下。刀刀隨後跟過來,說:“習遠又交女朋友啦,不過他從來不讓她們在他家過夜。”
“為什麼?”彭思捷問。
“害怕啊?”
害怕?彭思捷不解:“害怕什麼?”
刀刀回答:“害怕你生氣,害怕你吃醋。”
什麼東西,彭思捷斜了刀刀一眼:“關我什麼事?別扯到我這來。”
“真的不關你的事?”
刀刀盯著彭思捷,看得她滿身不自在。是真的不關她的事嗎?為什麼聽刀刀這樣說,她的心裏很高興?
“你自己想想吧。”刀刀拍拍彭思捷的胳膊,“小五在那邊,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小五是工作室裏唯一知道她和習遠關係的人,當時她說走就走,連辭呈那麼表麵的工作都沒做好,同事們應該都很奇怪吧。
刀刀帶著彭思捷到陽台:“該打的人來了。”
小五轉過身,神色一怔,繼而笑道:“我說習少怎麼突然又回來上班了,原來是找到你了。”
彭思捷尷尬地笑:“我就過來打聲招呼,一會兒就走。”
跟刀刀和小五閑聊了幾句,彭思捷借口去倒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