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懵懂已然不在,曾經的熾烈如火也點燃不了當下的激情。初心許是未改,卻不再會別時常記起。遇見的美好也會淡然而平靜,多了幾分欣賞,幾分欣喜,少了幾分渴望,幾分盼望。甚至不再有視死如歸般的勇氣去追逐。仿佛一切都可以這樣,就隨著歲月,逐流而去。隻是內心卻終究是不甘的忍不住抓住些什麼;於是奮力的去握緊,最後能留在手心裏的,會是是一種幸福麼?——題記。
今年的初雪來的有點早,前幾天明明還算暖和的天氣,因為一股寒流突然就冷了起來,在人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冬姑娘就披著她特有的素白的無邊長裙,踩著傲嬌的步子,宣示了她的到來。
漫天飛舞的雪花素素而落,帶著一份悠然的韻味和東北人特有的豪氣,慢慢的、堅定的將整個世界染成晃眼的白色。在這樣下雪的日子裏,往往並不多寒冷,隻是行走在外麵的人們還是情不自禁的抿緊衣衫,加快行走的腳步,以期盼早點回到家中。
大雪紛飛的日子,最適合最愜意的莫過於在家燉上一鍋熱騰騰的大菜,溫上一壺老酒,一邊欣賞雪景一邊抿上一口老酒,那份愜意和舒爽想想都能讓人沉醉。生活不就是應該這樣享受的麼?
當然不是。
不是所有人都能這樣愜意而悠閑的過日子,不管是生活所迫,還是工作需要,總有些人很難停下忙碌的步伐。不管是豔陽高照,還是大雪漫天。
袁來騎在電動車上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天空,漫天雪花仿佛受到吸引一般,輕盈的撲在他的臉上。這極度影響他的視線,眼睛周圍濕冷的感覺也很不舒服,袁來胡亂的在臉上一抹,抹去眼睛周圍化開的雪水,讓他的視線清晰了一點,也僅是一點而已。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重複這樣的動作了。
抬頭看了看低沉的天空,無奈的再一次抹一把臉上的雪水,右手電門擰到底,電動車在雪地辛苦的留下七扭八歪的痕跡。
還好目的地就要到了。
“JustOneLastDance”英語向來學的不好也沒想要學好的他,偏偏對這首歌情有獨鍾,直接拿來做手機鈴聲,幾年來手機不知道換了幾代,但鈴聲依舊。
越發響亮的電話鈴聲,催促著他,仿佛他不快點接電話,鈴聲就會更響一些。
“唯,你好。”
“你好,我是剛才給你打電話說要發郵件的,這雪下這麼大,你要是沒出來就不要過來了吧。我一天沒出去,不知道外麵下那麼大雪。”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好聽,袁來在心裏默默想。他能聽出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歉意,這樣他心理舒服很多,畢竟這樣的天氣能不出來還是不出來的好。“沒關係的,我已經快到了,馬上就到你們醫院門口了。”他聲音穩定,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啊?這麼大雪你還來了啊,那,那我到樓下等你吧?”
“好的,我馬上到了啊,啊!我靠,嘟嘟嘟!”
吳桐羽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沒了聲音,想了一下,心裏莫名的有點想笑,不過終究還是有點擔心的,也沒來得及多想什麼,抓起外套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當她趕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見袁來渾身是雪,正在門口一邊跺著腳,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花。樣子有點狼狽,還有的滑稽。
為什麼有點滑稽呢,桐羽也不知道,隻是感覺吧。
“你好,你就是來取快遞的吧。真不好意思,這樣的天氣還讓你跑一趟。”吳桐羽的聲音有點雀雀的。
“嗯?,剛才你打的電話,說要郵東西?是什麼?”袁來摘下帽子問道。
“啊,是,有幾個文件比較著急發走,一上午竟開會來著,我真不知道外麵下這麼大雪,要不然就不會給你們打電話了。你跟我來拿一下吧。”吳桐羽解釋了一下就連忙在前麵帶路。“對了,以前你們公司常來取件的那個人,聽說他不在你們快遞公司了,是麼?”
“是。他老家有別的事情,現在是我把這一片承包下來了,以後這一片我公司的快遞就是我負責,你有郵件什麼啊,或者什麼事的,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你們發件多,我會給你優惠的。”袁來邊說邊遞上自己的名片,並且很好看的笑著。
桐羽接過名片,“袁來,很高興認識你。”吳桐羽停下腳步伸手笑著說道。
袁來有些意外,吳桐羽的手就這麼俏生生的伸了過來,做出要握手的動作,她手指芊細修長,手掌白皙細膩,袁來還注意到他指甲上沒做任何的裝飾。袁來的腦海裏莫名的跳出了“素手調羹”四個字。
很奇怪,很奇妙的感覺。
還好他很快反應過來,伸出手在衣服上蹭了兩下,然後微笑著,輕輕的禮貌握了一下眼前白皙的有點晃眼的手。
很溫暖的感覺!
“啊,你的手好涼啊”桐羽嬌聲驚呼。
“當然,今天外麵很冷的。”
短暫的交流,兩人仿佛親近了不少。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奇妙,他和她好像不需要太多的交流,就感覺很熟悉。
兩人繼續往前走,上了電梯,桐羽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哎,對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了,我聽到你“啊”了一聲”,桐羽特意誇張一下“啊”音,然後俏皮的瞪大眼睛看著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