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葛雲輝仔細在腦海裏回想有關那人的身形相貌,片刻後,開口說道:“對不住了衛老爺,我當時隻是看了他一眼,又過了這麼長時日,真的是想不起來了”,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那人輕功了得”。
“哦,輕功了得”,沉吟了下,衛老爺看向湯孝儀道:“也許,真的如你猜測的那樣,那人肯定是個慣偷”。
“也許吧!”湯孝儀答道,末了,安慰道:“衛老爺,你大可放寬心,今後府中多加戒備就好”。
“暫且如此吧!”隻聽衛老爺開口說道,話畢,扭頭對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去藥房拿株靈芝來”。
“是”,那名婢女躬了躬身,便轉身離去。
盞茶功夫後,那名婢女去而複返,手上多了一長方形錦盒,衛老爺示意她將錦盒,放到葛雲青身旁的方桌上後,方才開口說道:“這株靈芝老朽就送給你了,你拿回去補補身體,至於那鐵皮石斛,老朽會派下人幫你留意的”。
聽言,葛雲青當即答道:“衛老爺你的心意在下心領了,可無功不受祿,這株靈芝,還是送還給衛老爺吧!”說話間,葛雲青便已示意一旁的葛雲輝上前將錦盒送還給了衛老爺。
見狀,衛老爺不免有些無奈,但心中了然葛雲青是有自己的考量,便不再多說些什麼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也罷,也罷,就聽你的”。
“多謝衛老爺”,葛雲青衝其笑著點了下頭說道。
衛老爺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龍炫武和湯孝儀,開口說道:“據厲管事所講,你們兩個應該是第一次來信陽州吧!”
聞言,龍炫武和湯孝儀點了點頭。
忽地,隻聽一旁的龍炫武看了眼湯孝儀後,回頭對衛老爺開口問道:“方才聽衛老爺所說,你的那位回鶻老友是來信陽州參加武林大會的,不知道他是何門派?”
聽見這話,衛老爺的目光在龍炫武和湯孝儀兩人身上,不由得停頓了片刻,頓了頓,說道:“不瞞你們說,他是匡廬派的掌門”,話畢,見兩人一臉詫異,緩了緩又道:“依老朽看,你們兩個年輕人之所以來信陽州,想必也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吧!”
收斂住心神,龍炫武答道:“ 衛老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我們此行的目的了”。
“哈哈”,對龍炫武的誇讚很是受用,衛老爺大笑了幾聲,方才開口說道:“這段時日,信陽州來了許多外鄉的年輕人,他們要不是來參加武林大會比試的,就是來看看,湊個熱鬧的”,末了,又道:“而你們,則是屬於前者”。
果然,跟衛老爺這種睿智、心細的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不用點破,都能讓雙方明白對方心中所想,龍炫武和湯孝儀對視了一眼,兩人嘴角輕揚,暗喜這下終於不用在四處打聽,現在可以通過衛老爺來打探江艮的行蹤了。
隻見龍炫武和湯孝儀兩人通過眼神交換了下意見,最後,由湯孝儀開口對衛老爺問道:“不知道衛老爺的那位老友現在在何處?不瞞衛老爺你說,我們兩人找他有要事相商”。
“怎麼,你們認識老朽的那位朋友?”衛老爺疑惑的問道。
聽言,湯孝儀開口如實答道:“確切來說,並不認識,也從未見過麵”。
“哦,此話何講?”聽到湯孝儀的回答,衛老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雖然通過方才的談話,心中對湯孝儀和龍炫武這兩位年輕人的人品,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心知他們都不是心思險惡的狡詐之人,但這件事畢竟關係到旁人,自己還是得小心為妙,還是得打聽清楚他們兩人的想法和目的後,再做回答才可。
沉吟了下,湯孝儀答道:“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在下的一位長輩給我留了封信,讓我們二人來信陽州後,就找匡廬派的江艮掌門”。
“原來如此”,隻聽衛老爺表示了然的道,心中暗道:自己方才並未提及江艮的名字,他卻能順利說出,而且看他們兩個的神情,此事不假,想必就如他所說,他的長輩也許跟江艮是舊識,所以,才會讓他們兩個來找江艮,尋求某些幫助吧!
輕咳了兩聲,緩了口氣,衛老爺方才看向兩人說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直接告訴你們,省得你們還得到處去打聽”。
“多謝衛老爺幫忙”,聞言,湯孝儀和龍炫武相視一笑,回頭對衛老爺一抱拳,異口同聲的謝道。
輕點了下頭表示回應,衛老爺開口告知道:“江艮現在和他匡廬派的弟子都在城南的一所宅院內,記住了,是朱紅色的大門,大門前左右兩旁有座麒麟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