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決定並且真的睜開那雙在任何時候都能迷倒萬千女人的眼眸時,眼前顯出那雙水汪汪地帶著初醒地生澀懵懂如嬰兒般的眼眸。那眸十分好看,極美也同樣極不真實,盡管停留在自己發上的感覺如此真實,盡管他內心同樣希望那一切都是真實的,但他此刻的理智卻告訴他這是幻覺。
如果那是幻覺也沒有關係,這幾日他想象過無數次她睜開眼睛的樣子會有多美!可是在他心中如此百變的她,他想象不到,因為她總是會在他確定的時候給他驚訝,而且她的出現本身就是他人生一大最珍貴的驚喜。仿佛此刻,他的內心那份不能割舍更加的清晰也刺痛。
“多好的頭發呀,多好的模樣,我是受不住誘惑,想要看看你光著腦袋的模樣。”她笑彎了眉,清澈的眸中藏著清晰可見的邪惡。
他本是好看的臉漸漸有些驚訝的發白,果然,她總是時不時讓他受驚。就連他幻覺中的她也同樣不會改了她滿天星的本色。
女人盯著他頭發的眼神更加邪惡了。
他卻沒有生氣,臉色轉變,變得哀傷,眼中竟是心疼。他痛恨自己當初為何那樣對她,如果他不那樣,現在的她不就會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他麵前了就嗎。
他抬起手撫著她臉。他的溫柔不免讓她驚訝,甚至他的手可以確切地感覺到她微微顫了下。
他是讓她一直這樣的害怕的吧。
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會更幸福快樂得多?
如果今天換做是慕景天,她是不是就不會一直沉睡下去。
男人看著她其實是驚訝的但他誤以為是恐慌臉蛋,心痛地閉上了眼,眼角閃爍著晶瑩耀眼的淚光,她驚訝的表情更甚了,他眉宇糾結著。作為太後的兒子,他必須一直保持淡漠,不能對任何人動情,不能在任何人麵前完全表露自己。他是一個男人,無論何時他已經習慣了保持一張冷漠的麵容,即使萬分痛苦,他也不能流淚,即使真的流淚了,他也不能表現出哀傷,那種忍耐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雖然眼角的淚完全不能減少他魔君的威嚴,卻讓人看出了無限的悲傷。因為一直以來,他無論在她麵前表現的如何強大如何殘酷,她卻總不能說服自己恨他,不知為何,她好像是能感覺到他的內心似的。明明他說很開心,她卻從沒在他的笑聲中感覺到快樂,他明明說厭倦,她卻總是覺得他是在說謊。
是不是她一開始就是一直按照自己心裏想的這樣認為,她一直是愛他的。
或者他就是這樣。
可是想起他對她說的話,對她做的事,她卻總是會不失時機地爆發。“尼碼!”
此刻,他的淚早已幹。意識已經完全清醒。撫在她臉上的手的力氣越來越大,他使勁揉捏著她的臉蛋,迫使女人的臉蛋做著各種奇怪的表情。
當他在每個不同的表情中看清楚,臉色驚訝無比,表情跟著她的表情而變幻,時而帶著驚喜。手裏的肉感讓想是讓他重新找回了生命力,一隻手不夠,坐起身另一隻手也跟著一起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