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替天行道誅惡霸(2 / 3)

“馬倒是好馬,可惜人卻是爛人!”少年見這老叟言辭無禮也是心中有氣,忍不住譏諷了他一句,不料卻捅了馬蜂窩。

“小賊胡說些什麼?!我打死你!!”老叟勃然大怒,抬手就向那少年打去,奈何少年人比他靈活,輕輕巧巧就躲過。

“小賊敢罵我家老爺?!活得不耐煩啦?!”老叟旁邊一直叉腰站著的悍婦忽然怒吼一聲,衝上前推搡逃過來的少年,少年隻得將其推開。

“小賊敢打我家夫人?!我打死你!!”老叟猛然一拳打中少年眉心,那悍婦趁機抓扯少年衣衫讓其失去平衡,旁邊家仆見狀也手持鐵棒一擁而上亂棍齊下,頃刻間一個如花少年便慘死當場。張元雖然有心相助,但不料這幫人下手又快又狠,最終還是來不及救下一條人命,心中不由大怒,已有誅滅這幫惡霸之意。那少年的母親本來在街上賣豆腐,忽然聽說自家孩兒被人打死,慌忙放下攤子趕來,卻隻見兒子滿身血汙躺在地上已沒了氣息,頓時眼前一黑哭倒在地。

“我的兒啊!!是誰害死你的?嗚嗚嗚嗚……”這婦人哭天搶地一陣,卻沒瞧見仇人,原來那幫人打死人後便徑直走了,隻把這少年屍身扔在此處。圍觀眾人方才不敢吱聲,待得那老叟一家走遠才將事情緣由告訴那婦人。原來這老叟姓周,是本縣無良酒樓的老板,據說還跟縣令是親家,夫人熊氏是盤踞縣城東門附近的惡霸熊娃之親姐姐。夫妻二人仗著黑白兩道都有靠山,行事一向囂張跋扈,無法無天,兒子周峰也是不學無術,整日遊手好閑,欺男霸女。這一家子動輒因莫須有之罪名殺人取樂,死在他們手上的百姓少說也有數百人,地方官吏與其狼狽為奸,竟然對人間慘劇視若無睹。這幾年此地早已民怨沸騰,隻是礙於凶威無人敢於出頭罷了。

“妹子啊,這狗賊後台硬得很,我等尋常百姓哪裏招惹得起啊!你還是節哀吧……”一老婦抹了抹眼淚,上前將那婦人摟住勸慰道。

“是啊……千萬要忍住啊,莫要去尋思報官之事,須知這幫人皆是蛇鼠一窩,你就是去了也討不著好,反倒有性命之憂啊!”圍觀者都紛紛勸那婦人息事寧人,那婦人本來確有報官之念,但得知仇家如此勢大也隻得強自打消念頭,哭哭啼啼地在眾人幫助下把兒子屍身用草席裹起來準備擇日安葬。張元略一思忖,將徒弟安置在客棧,自個兒便徑直往縣衙去了。

“稟報大人,外麵有個老道在擊鼓鳴冤!”且說那白果林縣的縣令正在跟小妾賞菊,忽然有衙役來通報案情。他本來和小妾有說有笑,興致甚濃,被人這麼一攪擾,心中便大為不快,連歪斜的官帽也來不及戴端正便怒氣衝衝地一拍驚堂木下令升堂。他暗自打定主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那多事的老道杖責三十大板出出氣再說。果然,待張元一進來,尚未開口,縣令老爺便急不可耐地下令將他杖責三十大板。

張元冷笑一聲,也不反抗,悠然立於堂上,隻是暗自催動血河兵王幡。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一擁而上便欲將其按倒執法,卻連衣角也沒沾到就一個個莫名其妙軟倒在地,隨即雙眼直冒紅光,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那縣令本來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著看好戲,卻不料此事完全超出預想,愕然望著自己的手下群體倒戈,反過來將自己團團圍住。

“你……你們得了失心瘋麼?!叫你們拿下那賤民,怎麼反倒將本官圍住?!”這縣令肉眼凡胎,不知道法玄妙,隻覺得手下忽然發了瘋,於是氣急敗壞地連連怒吼道。可惜這幫衙役早就被血魅陰兵附體,哪裏還會聽從他的命令,當下便有幾把鋼刀向著那顆油光滿麵的頭顱招呼下去。不曾想這狗官平時慵懶閑散,在這生死關頭竟忽然敏捷起來,狗頭一縮,就地一滾,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學習分水將軍表演飛頭術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