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延恩哪,你請了那和尚之後,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若是他肯留下來,我當親自迎接!”
那延恩和尚謹遵師命,再次悄悄飛上高空,眼見著那和尚渡劫完畢了,趕緊風遁上前,雙掌合什,還躬了一躬腰,施禮道:“阿彌陀佛!敢問上師法號?小僧緇衣寺延平和尚這廂有禮了!”
托缽僧聽了,回頭還施一禮:“阿彌陀佛!你是延恩和尚,延平和尚的師弟?你師父是傳燈子吧?我也正要去緇衣寺!”
延恩聽得一愣:“這位對我們緇衣寺好像挺有了解啊?”
然而托缽僧已經開始身形下落,延恩還沒來得及神識傳訊通知他師父傳燈子呢,見狀趕緊跟上。
托缽僧聽了翠姑和陸三丫的解說,早已知道這延恩隻是傳燈子的弟子,不是傳燈子本人,因此也就托大一回——
沒法子,傳燈子都尊稱翠姑為“師母”,怎麼說托缽僧作為翠姑師兄,也比傳燈子長著大輩分哪!
這也是因為托缽僧因為聽說了傳燈子的二弟子延平和尚追求翠姑,跟自己的兒子小棒兒對著幹,心裏有口氣兒,故意冷落延恩和尚。
托缽僧下落之勢特快,用瞬移;延恩和尚哪裏跟得上?
延恩哪裏知道托缽僧是故意冷落自己?他在一瞬間隻覺得托缽僧格調很冷,好像是對緇衣寺頗有成見似的,怕是不大好請托幫忙,反而會對緇衣寺不利呀!
延恩和尚正神識傳訊報告呢:“師父,那和尚不肯報出法號,他好像對我們緇衣寺不滿呢!啊喲他……”
一語未畢,延恩吃驚了:這和尚怎麼到了緇衣寺門前,身形一閃,卻了師祖母那邊禪堂裏去了呢?
延恩和尚滿肚皮的猜疑,落到地麵上來,恰恰跟他師父傳燈子湊到了一起。傳燈子道:“延安,他怎麼了?你說話說了個半截子,為師我擔心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延恩和尚道:“師父,他莫非是師祖轉世?怎麼直接去了師祖母那邊去了?”
傳燈子趕出來時慢了一步,沒看到托缽僧到了翠姑這邊,聽了延恩的話也是一愣:“什麼?”
嘴裏驚問“什麼”,傳燈子卻是三步並作兩步,兩步並作風遁,嗖地一下子,就躥到了東邊小禪院!
傳燈子口中叫道:“師母,可是師父回來了?”
傳燈子話音未落,人已躥到翠姑的禪堂裏麵,翠姑猶自問道:“傳燈,什麼你師父回來?”
傳燈子一步跨入禪堂,便知自己說錯話了:眼前這禪堂裏多出來一個和尚,拄杖托缽,對自己的話聽如未聞。傳燈子心思極快:若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轉生修仙大成,今日回來,萬萬沒有不理睬我這個徒弟的道理!
傳燈子打了個問訊:“阿彌陀佛!貧僧傳燈子見過上師!上師可是我師母的道友?”
陸三丫接過話來說道:“方丈大師,這是我阿爸!”
翠姑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斥責傳燈子道:“方丈莫亂說話,這位是我明塵師兄!”
托缽僧明塵和尚,傳燈子是早已從翠姑口中得聞大名,此時一聽翠姑和陸三丫的話,當即再次施禮:“原來是明塵師叔!傳燈見過師叔!”
托缽僧回了禮,笑道:“見過傳燈方丈!”
翠姑道:“方丈,你不是閉關的麼?怎麼出關了?”
傳燈子道:“明塵師叔所渡天劫甚是厲害,我閉不得關了,也就出來了。”
此時延恩和尚早已趕到這邊來了,聽見師父喊這個和尚為師叔,自己便上前來施禮,說道:“見過師祖母!陸居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