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一路上有說有笑,轉眼間天色便黑了下來。
舉目四周,荒野一片,得,今晚又得在荒郊野外過夜。
陳雲超心中倒無所謂,畢竟在荒野過夜的時候太多了,他擔心老漢的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但再看老漢,那精神頭比陳雲超還足,顯然也是一個經常在外過夜的主。
吃完了飯,兩人圍著火堆坐著,反正也睡不著,閑嘮嗑。
陳雲超問道:“老伯,您這行囊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啊?”
從見到老漢的那時候開始,他便注意到老漢始終背著一個行囊,行囊呈長條狀,裏麵似乎背著一柄短劍或者一幅畫卷的樣子。
他已經好奇老半天了,一個養馬的老漢,如果因為旅途在外,背著一些個衣服很正常,但怎麼會背著這樣一個長條狀的東西呢?
聞言,老漢將身邊的行囊拿了起來,旋即一邊打開一邊說道:“這裏麵裝的,可是我們祖傳下來的護身符啊。”
說這話的時候,老漢已經將行囊打了開,隻見裏麵的是一幅一尺來長的畫,此時畫是卷著的,看不到裏麵畫的是什麼。
這時候,老漢將畫打了開,觀摩著這幅畫卷,眉眼間皆是驕傲之意,看得出來,老人為自己能夠擁有這幅畫感到很驕傲。
陳雲超好奇,起身坐到老漢身邊,像畫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陳雲超隻感覺脊背猛地一涼,冷汗隨之流了下來。
隻見畫上畫的是一匹駿馬,它全身雪白,線條優美,四肢有力,那一筆一劃,一顏一色間,竟是栩栩如生,尤其是那狂野奔騰的衝勁,更是讓人感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雄壯。
如果將這幅畫同比例放大,站在遠處甚至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一幅畫,還是一匹真的正在狂奔的駿馬。
而在駿馬雪白的額頭上,有著一點殷紅,雖然陳雲超對畫沒什麼研究,但看得出來,這點殷紅應該是後點上去的,顯得與畫卷的狂野有些格格不入。
看著這幅畫,陳雲超的表情有些僵硬,冷汗也下來了。
還記得今日看到九匹駿馬在荒野中狂奔,雖然距離有些遠,而且駿馬奔騰間有些淩亂,看的不是太清楚,但陳雲超隱約記得,在那九匹駿馬之中,似乎正有這樣一匹全身雪白的駿馬存在。
“老伯,你這畫是從哪裏來的啊?”陳雲超問道。
老漢笑了笑,驕傲道:“我們家世代都是皇家禦用的禦馬監,專為皇上養馬,這幅畫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相傳是皇帝賞賜的,所以我們家的人在出門的時候,都會將這幅畫戴在身上,這可是我們家的護身符啊。”
聽完,陳雲超點點頭,他雖然知曉了這幅畫的來曆,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幅畫似乎有一些問題。
入夜三分,老漢倚著一棵大樹睡著了,但陳雲超並無睡意,他看著老漢身邊的那幅畫,低聲問道:“妖妖,能看出那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妖妖淡淡道:“能啊,不過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看你這話說的,如果真有什麼問題,我也好知會老伯一聲,免得出事啊。”陳雲超埋怨道。
“行了行了,這都是人家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妖妖大大咧咧道,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妖妖這麼說,陳雲超也沒在問下去,他覺得就算那幅畫有什麼不同,但若是威脅老漢性命的,估計妖妖早就自己動手了,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