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繡根本不等他說完,一臉不耐地隨手操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啪”地一聲在大漢頭上敲的粉碎,又用手中玻璃碎片往前一送,迅疾無比地刺入那大漢眼中。陳錦繡的動作快到不可思議,那大漢還沒反應過來,左眼就已經被玻璃隨便刺瞎,眼中鮮血一下就流了下來。
大漢痛嚎一聲,捂著左眼踉踉蹌蹌地後退,口中慘叫不止。他身後的幾人扶住他,仔細看去,卻發現玻璃碎片插的極深,這隻眼睛大概是保不住了,都是又驚又怒。
“大哥!”那群人中一個又黑又矮的胖子叫了起來,“你怎麼樣了?”盲了左眼的大漢痛呼連連,憤怒已經燒毀了他殘存的一點理智,怒吼道:“幹掉她!”身後幾人聽到吩咐,都大吼一聲,摸出幾把明晃晃的彈簧刀,憤怒地撲了過來。餐館的其他幾個顧客驚叫起來,生怕禍及己身,一窩蜂地全部逃了出去。
虎牙瞳孔一縮,身子微微向後移了移。陳錦繡卻是麵無表情,竟是重新坐下了,隻是清清冷冷地開口道:“不要弄死了。”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誰說話。餐館老板怕事,早就躲到後麵去了,瑟瑟發抖地開始撥打110。
陳錦繡的話剛剛說完,一大幫黑衣黑褲,手持砍刀鐵棍的壯漢“轟”一聲從外麵衝了進來,照著這幾個醉鬼劈頭蓋臉的砍了下去。這幾人倒也硬氣,揮舞著手中的彈簧刀拚命抵抗。但衝進來的這些黑衣人人數既多,下手又狠,不過幾個照麵就把這幾人全部砍翻在地。
捂著左眼的領頭大漢因為受傷的原因縮在後麵沒有動手,倒使他逃過一劫,那些黑衣人卻沒有往他身上招呼。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幾個兄弟,渾身是傷地倒在血泊中哀嚎慘叫,又看看若無其事,仍是一瓶一瓶地喝著酒的那個美女,心裏的恐懼和絕望情緒像瘋長的野草一樣湧了上來。
“我X你媽!”那個大漢發出好似落入陷阱中的困獸臨死前的悲嚎,抽出一把折疊刀瘋狂揮舞著衝了上來,“老子跟你拚了!”四個手持鐵棒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迎上前去,手一揮,輕鬆地將他手中的刀磕飛,順帶著將他握刀的右手和兩條腿都打斷了,又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把他的慘嚎聲堵在喉嚨裏。
“大先生,”黑衣人中走出一個瘦瘦高高,膚色慘白的年輕人。這人似乎是這群人中的領頭大哥,先是恭恭敬敬地朝老洪低頭行了一禮,這才輕聲問道:“該如何處理?”老洪看了看陳錦繡一眼,發現她麵無表情,沒什麼表示,這才開口道:“我已經打電話通知110和120了,這些家夥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到時候就交給警察局那些人辦吧。”
正在這時,之前被黑衣人打倒在地的幾人中的一個胖子卻突然惡狠狠地吼了起來:“你們都他媽的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傷好了,第一個殺你全家……”他身邊的黑衣人見他在這種境地,猶自敢放出狠話,不由得大怒,一腳狠狠踢在他的太陽穴上。胖子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聽到地上那胖子的狠話,帶頭的那個黑衣人皺了皺眉,麵色有些難看:“要不要幹脆全部做了?”這一句話一出口,地上還清醒著的幾人再也不敢裝什麼硬氣,紛紛開口求饒。而躲在後麵的餐館老板和夥計更是嚇的麵無人色,抖個不停。
老洪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餐館後麵,咳了一聲,不悅道:“做,做,做!做什麼做?現在是法製社會,不要動不動就做來做去的!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不要總是動刀動槍,搞的我們像黑社會似的!”領頭黑衣人不敢反駁,支支吾吾地應著。陳錦繡卻突然哼了一聲,冷聲道:“我們不就是黑社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