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又回到了衣服上麵來。
虎牙指著自己身上的白衣裙,氣衝衝地道:“洪叔,這是怎麼回事?”老洪咳嗽了幾聲,老臉一紅,道:“這個,咳,這是大小姐吩咐的。我隻是照章辦事。再說,家裏也沒你穿的衣服呃,咳咳。”
虎牙懶得聽他解釋,氣呼呼地拿起上自己原來那套衣服,打算重新換上,老洪卻說什麼也不肯,言道大小姐吩咐下來的事自己可不敢違逆。兩人抓著這套衣服你爭我奪,“哢嚓”一聲,褲子被整個撕裂成兩半了。這下好了,想要換也沒的換了!虎牙隻能用眼神詛咒老洪,用腹誹大罵某個無良的美女蛇。
老洪領著虎牙去挑選一間空著的房間作為他以後的起居室。說是挑,其實也沒什麼好挑的,樓上空著的幾個房間裏麵的擺設幾乎全是一模一樣:米黃色的窗簾,嶄新的席夢思大床,一張書桌,一盞台燈,一張凳子,靠牆一個大大的空書架。除此就別無他物了。
老洪告訴虎牙,問道除了一些日用品外,還需要什麼可以跟他說,他稍後會一並買回來。虎牙一時間還沒想到自己還缺哪些東西,搖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不需要。
老洪要去置辦年貨,還要把陳錦繡的機車送去檢修,還要去取回被拖車拖到汽車修理廠的別克,還要請人來重新裝一扇門,還要去鄉下接梅姨。他忙得很,根本就沒多少時間陪著虎牙。幫他挑好臥室,把一些注意事項交代給他後,又給了他一串鑰匙,老洪就急匆匆地走了。
虎牙一看老洪走了,立刻在二樓的房間裏找了起來,他對老洪說的那句“二樓有個食物儲藏室”一直念念不忘呢。憑借靈敏的嗅覺,虎牙輕易地就找到了儲藏室,但當他打開房門一看,頓時大失所望。食物儲藏室倒是名副其實,有米有麵,有肉有菜,但都是生的,無法直接下肚。失望之餘,虎牙全力開動腦筋,想著再從哪裏搞點吃的,不經意間突然想到了樓下沙發旁的那個茶幾。
對了,茶幾!虎牙眼睛一亮,昨天自己不是在茶幾上看到了很多瓜果零食麼?自己上來洗澡之前注意到那些東西基本上都還沒動過呢,這不就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虎牙興奮地一溜小跑,直奔樓下茶幾而去。
可是他又再次失望了,陳錦繡這個妖女正一邊看電視上,一邊磕著瓜子,啃著水果,地上的瓜子殼和水果皮已經堆得老高。而茶幾上的那些零食和瓜果眼看著就要全數淪陷在大妖女的櫻桃小口裏。
虎牙大喊一聲:“嘴下留情!”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準備保衛自己最後的一點口糧。聽到虎牙的聲音,陳錦繡頭也沒回,非但沒有住手,反而加快了吃零食的速度。等到虎牙衝到茶幾旁,拚盡全力也隻能從陳錦繡的魔爪下搶來最後一顆瓜子和最後一粒葡萄。
虎牙悲憤萬分地把葡萄連皮吞下,又把瓜子殼狠狠地吐在陳錦繡腳下,以此來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陳錦繡轉過臉看向虎牙,突然愣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銀發亮眸,清秀可愛,穿著白色連衣裙,好似小天使一般的可愛小正太。
陳錦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是陳小小?”虎牙哼了一聲,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一言不發,抬腳便走。看到這個熟悉的眼神,陳錦繡這才相信這就是自己撿來的那個髒兮兮臭烘烘的少年。
虎牙正要往樓上走,衣領卻被人拉住了。他勃然大怒,想也不想知道拉著自己的人定是那個貪吃鬼陳錦繡了,轉身怒目而視,沒好氣道:“又怎麼了?”陳錦繡指了指地上一大堆的果殼紙屑,嘻嘻笑道:“喂喂,你吃了零食,丟了果殼,卻還沒掃地做清潔呢!”
“切!”虎牙哼了一聲,道,“這明明都是你自己吃完後丟的,關我什麼事。我總共也才丟了一顆瓜子殼。呶,這樣,我把自己丟的這顆瓜子殼撿起來,其餘的就應該歸你……”陳錦繡蠻不講理地道:“我才不管咧!反正就必須是你掃!不然的話,依家規來辦也行。”
虎牙愣了愣:“依家規辦?”陳錦繡哈哈大笑,一腳踢出,把他踹了好幾個跟頭:“瞧!這就是家規。我就說了嘛,你動手能力太差,要好好鍛煉鍛煉才行。”
虎牙摸摸被踹得生疼的屁股,怒不可遏,氣道:“這是什麼狗屁家規!”陳錦繡咦了一聲,納悶道:“難道老洪沒跟你說過,咱們家的家規就是動手能力最差勁的人做事麼?看好咯!”
說到這,陳錦繡又是一腳踹出,又好巧不巧地踢在虎牙的屁股上:“你的動手能力比我可差多了,難道掃地不該給你做,讓你鍛煉鍛煉麼?”“瘋婆娘!”虎牙大吼一聲,“你別以為我好欺負,老子跟你拚了!”說罷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三分鍾後,鼻青臉腫,身上腳印無數的虎牙乖乖地去拿吸塵器了。陳錦繡拋了個媚眼,笑眯眯地道:“掃幹淨點呀。”施施然地上樓去了。
虎牙把吸塵器往地上一砸,怒罵一聲:“家規家規,這該死的狗屁不通的無聊至極的腦殘家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