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雅手拿酒壺,就這麼陪著那姑娘走回家,路上與那姑娘相談甚歡,得知那姑娘乃是百花村醫館繆草堂神醫繆青天的孫女,父親是個芝麻小官,在大唐膠州境內一小縣城為官。常年不回家,母親也隨著父親在膠州。自己就跟著爺爺學醫,可她不想學醫,她想從文。
可惜這個封建王朝向來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當然,女帝金銀除外。
女權當道,雖然無人敢說這話,可她也忍不了村民們異樣的眼光,她也不敢學百年前那一位隨情郎化蝶而飛的祝英台,因為她沒有那個資本。
左風雅本就是一個厭煩世俗眼光的人,思想向來開放,回答道:“什麼狗屁道理,窮山惡水出刁民,洛陽那些權貴的子女哪個不是跟著書院聖人在學習,隻有這群愚民才會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
繆如意惋惜一歎:“書院啊,那種地方我怎麼敢奢望。”左風雅轉身,仰頭一飲而盡酒葫蘆裏的酒,然後丟掉酒葫蘆。也不顧男女有別,雙手按住繆如意的肩膀,道:“你想去書院嗎?”繆如意驚訝的看著他,猶豫道:“我...我想!”左風雅哈哈一笑,一嘴酒氣全部呼在了繆如意的臉上,繆如意也不厭,就疑惑的盯著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笑完便再無言,左風雅一路陪著繆如意到醫館前,道:“就到這吧,三日後我來接你去洛陽。”繆如意疑惑的看著他:“去洛陽?”“送你去書院讀書。”“啊?可是...我....我....““你什麼?”“你為什麼要幫我?”“哈哈哈哈,我左風雅雖名風雅,可我一點也不雅,還不如改叫左風流,幫你嘛,隻是因為你長得漂亮,我喜歡。”
說完左風雅便轉身向山村後的南山走去,他的白衣拖在地上,卷起了一片風塵,卻沒染上他的白衣。
三日一晃便過,左風雅乘著馬車,馬車一搖一搖顛簸著緩緩開到百花村門口,左風雅欣開簾布,看著窗外的村子,空氣裏帶著一絲絲寂靜的氣息。他皺眉道:“不妙,不妙。”
他緩緩走下馬車,來到繆草堂,發現門戶大開,而醫館裏卻一人都沒有。
他走近醫館內卻發現了一張紙條靜靜的躺在桌子上,他拿起紙條,上麵寫著“我神族的人是那麼好殺的?想要這小姑娘的命就拿上永字筆來我神域。”
永字筆乃是南山劍派的鎮派神器。
相傳,千年前有一書法大家名曰王羲之,用了幾年時間專門寫永字。
相傳,王羲之曾雲遊到北晉天台山,被那裏的風景深深吸引,便在山頂住了下來,終日盡情欣賞日出奇觀和雲濤霧海,並且從中獲得了書法靈感。他每天不知疲倦地練字,不停地洗筆、洗硯,最後竟然把一個澄澈清碧的水池都染黑了,可見其對書法研究的癡迷程度。有一天深夜,王羲之還在練字,白紙寫了一張又一張,鋪得滿地都是,但還是不滿意。後來實在疲倦不堪,趴在桌上睡著了。這時.忽然刮來一陣清風,一朵白雲飄然而至,雲朵上有位鶴發銀髯的老人,笑嗬嗬地看著他說:“我看你每天潛心研究書法,十分用功,現在我教你領悟一個筆訣,日後自有作用。你伸過手來。”王羲之聽到這裏將信將疑地伸手過去。老人在他手心上寫了一個字,將筆丟給他,然後點點頭說:“你書法技藝會越來越高的。”說罷就消失在空中了。這時王羲之急忙喊道:“先生家居何處?”隻聽空中隱隱約約地傳來一聲:“天台白雲……”看著老人走了之後,王羲之一看手心,原來是個“永”字,那筆上也刻著“永”字,他思考了一整夜,終於明白了,橫豎勾,點撇捺,方塊字的筆畫和架子結構的訣竅,都體現在這“永”字上了。白雲先生教授的真是好筆訣啊!
他便將此筆隨身攜帶,相傳他臨終前將筆放在天台山上,此筆隨著一代書法大家一生,早以有了一身靈氣。在天台山上又吸收當年王羲之洗筆與硯的那方清池裏的文氣。相傳得此筆得皆可成文道至聖,可惜自王羲之後便無人見過此筆,後來被北晉聖人鏡中仙給找到,收藏在了北晉國庫,最後又在戰亂中被南山劍派祖師君不言從魔族手中搶來,成了南山劍派鎮派之寶。
再說左風雅,他當天看見那張紙條之後去了幾十裏外的小鎮裏賣了一斤酒,也不知他那小酒葫蘆是怎麼裝下的,然後一人帶著一把斷劍向西域走去,此劍名曰:忘憂。
再後來,左風雅帶著繆如意回來了,那把劍不見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無人可知。
隻知那一日魔族少主被劫,然後魔族皇城周圍的十五座縣城有三座縣城的人都被殺光了。
再後來,魔尊出了魔族首城欲仙城。
後來,無人可知。
情起一場心血來潮,一場生死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