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醫院裏，吳皚臉色蒼白，食指互相緊緊地擰著，見醫生走了出來，趕快迎了上去問道。
“你朋友的傷勢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已經進行包紮過了，應該過個十天半月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醫生！謝謝謝謝……”一直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氣終於能夠吐出來了。
“隻是……”
“隻是什麼？！”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子再度繃緊。
“隻是他之前好像就有些精神問題，因為在我們為他治療的時候他一直在叫一個叫‘劉默’的女孩子，還要我們給她打電話看她怎麼樣了，說手機上有她的聯係方式。可是我們翻遍了他的電話簿和通話記錄也沒有找到一個叫劉默的，他又說了一個號碼，說是她的，要我們打給她，可我們一打顯示的竟然是‘我’，也就是他自己的手機號。他不聽我們的，非要我們撥過去，我們剛撥過去他就把電話搶走了，然後對著那個跟自己打的根本沒人也沒辦法接通的號碼有說有笑的聊了半天，看起來很甜蜜的樣子，而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電話號碼是他自己的，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在自己跟自己說話！
“我們覺得不對勁，怕他因為見義勇為時腦袋什麼地方被歹徒碰著了造成什麼創傷，還害怕真有劉默這個人，擔心牽扯出什麼案子，就報了警，然後問他那個女孩子呢？
“他就說那女孩兒回家了，住在**小區，我們找了過去，結果真的有一個叫‘劉默’的女孩兒子租了一個房間，也就是你隔壁的那個女孩兒。但當我們向房東查證時，房東老實坦白租房的那個女孩兒根本沒有出現過，是你朋友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租的，卻非要寫上女孩兒的名字，還給了房東一幅畫像當女孩兒的肖像……呶，你看，是不是跟你挺像的？”
“嗯，確實很像，我有一張照片就是這個姿勢，當時還是我朋友給照的，他很喜歡，就一直留在手機裏，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有，我們也見過，最開始還以為真是劉默，你這麼一說這事情又玄乎了。”
“可是我記得他跟我說過‘劉默’這個女孩子，前幾天還和她一起去逛街，女孩子還送了他那個脖子上的墜子。”
“我們去查了哪裏路邊所有的攤販，有一個攤主說東西是他那的，他記得你朋友，而且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你朋友不僅陰陽怪氣地一會兒拽文，一會兒又恢複正常，還跟自己說話，自己說一句，然後模仿一個女子說一句，這個墜子也不是你朋友口中的‘劉默’買的，而是他自己買的。
“我們覺得他精神有問題了，所以就給他催了眠，他就把關於劉默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可是當我們一一查證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這個人，而他口中的書法比賽，是他自己參加的，他口中的尹諾成，也就是劉默的男朋友，就是那個流竄到鄉間想要對一個那孩兒行凶最後被你朋友攔下的歹徒……
“我們把這些都告訴了他，他不相信，說他的助手陳晨可以證明確實有劉默這個人，因為最初劉默去他們事務所的時候就是陳晨接待的。
“我們有電話聯係上陳晨，她說是有一個叫劉默的，但那個女孩子進去還不到一分鍾就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不過在女孩子走後她好像聽到卜才在辦公室裏說話，他當時以為是他在思考，也就沒有進去打擾，但裏麵絕對隻有他一人。
“陳晨還說為了提高服務質量，她還在事後專門打電話過去問那個叫劉默的顧客問題解決的怎麼樣，那個女孩兒還說很好，已經解決了，並說以後有事會提前打電話預約的。可是以後那個劉默再也沒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