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滅劍的劍身整個沒入黑球中,絕滅劍晶瑩閃光的劍身與黑球的黑暗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對黑球裏麵的意誌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一片黑色的液體,沸騰地纏向絕滅劍,絕滅劍劍身散出淡淡的光暈,在黑色液體碰觸在絕滅劍的劍尖的刹那,劍身猛地一抖,從中流出璀璨的七彩輝光,抵禦著這黑色液體的侵襲。
……
明媚的陽光,蔥鬱的樹林,隱藏在樹林中的百花宮內,一座座高閣樓台分布有致,形成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是護山大陣的一部分。陽光灑落在每一座閣樓上,閣樓在日下散出各種顏色的光芒,如夢如幻,如詩如畫。
然而,百花宮外卻是另一番場景。
血飛濺,肉橫空,白骨嶙嶙,全身無一處完好,嶙峋的頭骨露出一隻沒有眼皮的眼珠子,上麵滿是血絲,森森的白牙此刻還在獰笑。
血衣呆呆地站在原地,兩眼無比空洞,鋒利的牙齒在太陽下泛著令人眩暈的白光。
“他,還沒死!?”百齡身子突然軟到在地,眼睛凸出,她看到了那個魔鬼在對他森森的冷笑。
“啊!”琴意一聲尖叫,跑進了百花宮中。
老宮主王百花蒼老的麵容隨著這一驚一乍中,轉向血衣所在的地方,在她的腦海中,這血衣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去。
然而,事實出乎她的預料。
隻見,血衣蜷曲著身子將百浴花那顆心髒緊緊地捂在胸口,好像那是他自己的心髒一般。老宮主心中有驚懼,有喜悅,但同時是更多的厭惡。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沒死。”老宮主滿臉猙獰,早已沒有了剛出來時那副端莊肅穆的樣子,此時的她是為了徒兒複仇的魔鬼,她要這殺死她哺育多年的愛徒的邪魔。
死!
血衣轉過頭來對著老宮主嘿嘿地癡笑著,他緊緊地將滾熱的心髒保護在胸膛,雖然全身都被刀鋒般的七彩花朵給割得體無完膚,但是他仍然癡癡地笑著,笑著。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沒有人,因為知道的人已經死了。
百齡驚訝地看著老宮主那無比猙獰,仿若鬼魅的樣子,她驚呆了,這真的是老宮主嗎?那個慈祥和藹的老宮主!?不,這不是她,老宮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她顫抖著身子向後退去,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小嘴。
“我要你死!”老宮主聲嘶力竭地大喊,她那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的臉,此時在百花宮弟子的眼中,就像一隻紅臉猴子。
……
黑色的液體仿佛是灼燙的熱水,而這把絕滅劍則好像是一把正在被熱水澆灑的魚,雖然有層層的魚鱗保護著身子,但是仍然無法隔絕水溫的侵襲。
“吼!”絕滅劍內傳出野獸的嘶吼,劍身無比劇烈地顫抖起來。黑色液體好像受到了鼓勵,沒有再逐步腐蝕絕滅劍,而是猛地撲了上去。
“你太低估我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從劍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