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左閃又跳,玉符劃破虛空,火光橫溢,那人也是個高手,燕飛雪的攻擊竟然都被他躲開了。
被他躲開的玉符撞擊在地上,火光猛地一漲,在地上立馬燃燒起來。
燕飛雪無奈至極,糟糕這可是個高手,要是自己連一個玉符都打不到的話,有再多的玉符也是浪費。
那人長得倒是極像自己的師傅,隻不過師傅很是愛惜自己的那撇三羊胡子,怎麼會給割個幹淨,想來定是個冒牌貨。
燕飛雪看著玉符都為打中,但是他目的卻不在地,他趁著剛才發射玉符的方向,投下已初步激發的玉符,皆是屬性各異的,正好可形成一個十倍增幅陣。他心中暗喝一聲,投下最後一枚玉符,這大陣立馬成型,他也不管許多,再次投下一枚引動這十倍陣法所用的玉符,這玉符攻向那老頭,那老頭還是想閃,可這次哪有這般簡單,那些分布在四周的玉符竟是從四麵八方射了過去,老頭機警,想要飛上天空。可是,耐不住這玉符的速度快,很快,這十枚玉符就合在了一起,爆發出一陣刺眼強光,猛地一股巨大的氣浪從中爆發出來,轟的一聲巨響,燕飛雪趕緊閉上了眼睛,因為這強光很是紮眼,對眼睛害處很大。
燕飛雪睜開了眼睛,趁著對方短暫失明的功夫,又是連串玉符攻擊。但是,這些都沒有奏效,原因是這老頭無比機警,好像根本就知道燕飛雪會出什麼招式似的。沒有被剛才的攻擊傷到半分,隻見老頭從天上輕輕飄落,腳尖觸地,很是瀟灑,仙風道骨十足。這老頭卻是有著自己師傅的模樣,還有那鼻子,紅彤彤的酒糟鼻,那雙眼睛,好像常年沒睡過安穩覺似的,黑眼圈極重,他的頭發亂得跟鳥窩似的,他身著大紅袍子,腰間挎著一把也是紅色的三尺長劍。燕飛雪兩眼一瞪,這可麻煩了,這混蛋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師傅?這造型像極了雪山那老頭的模樣。
一想到此,燕飛雪心中暗暗叫糟,如果真是自己的師傅的話,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了,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啊,誰讓我遇到了這個陣法。
於是,燕飛雪湊了上去,臉上帶著沮喪無比的神色,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師傅降臨,徒兒不知,驚擾了師傅,請師傅恕罪。”那老頭兩眼一瞪,習慣性地想去撫自己的下巴,但是又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胡子,於是手隻能訕訕地放下。他裝作威嚴的模樣,把手負在身後,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隻是那對濃濃的黑眼圈,加上那雙半閉半開著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會睡去,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他咳嗽了兩聲,說道:“飛雪啊,攻擊師傅可是不對的,這可是欺師滅祖的事情,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辛辛苦苦把你給拉扯到,你卻這樣對我,實在是令我寒心。”說著,他還撫了撫臉上的淚花,一副非常傷心的模樣。
燕飛雪一看,不妙,這真是師傅,這神態,這猥瑣的動作,這語氣,簡直是像極了。雖然心中還是半信半疑,不過他還是說道:“這。。。師傅。。我也不想,可是不知是哪個混蛋在這裏設下了陣法,讓我迷失了方向,還化成我兄弟的模樣來欺騙我,你說這人是不是王八蛋,是不是可恨,是不是該死,是不是應該閹掉,是不是應該千刀萬剮,你也是知道的,我最恨比人騙我了,這混蛋竟然拿敢騙我,實在是罪無可恕。”燕飛雪說了一連串的是不是,聽得老頭的嘴角抽搐,一副要生氣卻又強忍著的模樣,他憋紅著臉,兩眼猛瞪,卻還要裝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模樣。
這模樣看得燕飛雪心裏暗笑不已,他小心翼翼地湊近師傅,對著師傅說道:“您說,是不是啊?”
老頭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是。”
燕飛雪再次試探道:“那,師傅有沒有帶師娘下來?”
老頭兩眼一翻,用著非常白癡的目光看著燕飛雪,說道:“你哪來的師娘?我活脫了這些年,還連一個女人的嘴都沒親過。”燕飛雪疑道:“真的?”老頭肯定道:“廢話,我還能騙你不成。”
燕飛雪眼露嘲諷,揶揄道:“我可是看到你和張寡婦一直眉來眼去的,我一看了她女兒洗澡,你就罰我抄了一萬遍的靜心經,您真和那張寡婦沒關係?”
聽著燕飛雪這極為質疑的聲音,老頭很是不爽地直接給了燕飛雪一個爆栗,說道:“胡說八道,我和張寡婦什麼事情也沒有,明明是你偷窺人家小姑娘洗澡,現在還有臉來說你師傅,真是丟盡我的臉了。”燕飛雪腦子一轉,一個正經問題就竄出來了,他問道:“師傅,那您怎麼會在這裏的?我們可是準備去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