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
“我感覺自己像是坐在湖中，那湖水連接著我的心，就像是我心化成的湖，水露滴落口喉時，耳邊就響起清脆的水滴聲，悠遠綿長，帶有奇異的韻律，我好像看到了虛空，又好像自己就坐在虛空裏。”
墓羽兮望著圓台上的顧芝說道。
顧芝的笑意似乎更濃了，眼睛盯著墓羽兮多看了幾秒，開口道。
“前兩天講的足夠你們去體悟，今天讓你們臆想這樣的畫麵，是想與你們一起探討。”
顧芝看著不解的眾人繼續說道。
“一天，我在湖邊垂釣，一直看著湖中遊曳的魚，不自覺地感覺自己化成了那條魚，就像魚兒自由自在，後來，我又看到遠處的山和雲，我就想自己是那座山，巍峨高聳，是那雲，輕柔飄渺。久而久之，我看到的東西都變成了畫，而我則成了這畫中的任何東西。”
顧芝的話很雄渾有力卻很溫和，就像是朝輝升起第一縷陽光。
“後來，我想存於天地之間，花草萬物皆可為道，我也可化萬物，化作萬物之道。”
顧芝笑著說完了，四麵的長廊上頓時議論四起，他的言論太過驚人，就連授課的其他前輩都陷入了沉思。
“不知前輩這條路走的怎麼樣了？”
議論過後，不知誰先提出了問題。
顧芝笑的很開心，“我每天都將自己寄予天地之間，但是終究不能化萬物之道，但是我的心卻變得空靈，不用神識，千米內花草的毫厘間振動，我都像是身臨其境，就像之前的小兄弟所言，像是坐在了虛空之中，世間萬物都與我心相連。”
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這是何種修為，不用神識就能感知外界，有些人投來質疑的目光。
顧芝沒有理會那些不解和質疑，他反而因此而高興，因為他是踏出這一步的第一人。
“我將這叫做清明水境，便是我現在追尋的道。”
眾人嘩然。
顧芝說完時，紅日恰好落到了地平線下。
“求道大會第三天正式結束，明天將開始第二輪。”
聲音充滿著劍的剛毅，王峰平靜了吵鬧的局麵，顧芝起身，理了理衣衫，便消失在了圓台。
“抽簽將於明早日出之時舉行。”
說完這些，園內恢複了平靜，但很快又陷入了震驚之中，顧芝前輩所說的太過驚人了，因此大家都忽略了顧芝前輩口中的那位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