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園坐北朝南,一條蜿蜒小道橫貫南北,兩邊的鮮花綻放,春意正濃。
一條小湖自西向東,用遠處看,望園像是披上了一條輕紗。
今天的望園極其熱鬧,色彩斑斕的錦旗飄飄。
在望園的中央湖泊上有一個圓台,台上盤坐的是仙台和劍庭的兩位大人物,他們也是本屆求道大會的主持人。
東西南北長廊圍著湖泊,各門各派很多人都已經站在長廊上。
“那不是八寶寺的和尚嗎,怎麼他們也來了。”
八寶寺的和尚們一向清心寡欲,很少參加這種大會,今年一來就是二十多人了,也難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師兄,她們是哪個門派的,怎麼感覺像是被雲霧纏繞著。”
“偶哦,那是碧月派的仙子們。”
碧月派的女弟子們一入場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她們穿著飄逸的紗裙,麵戴輕紗,周身朦朧,像是隔著一層水霧。
“那就是北寧府的黃文輝吧,果然俊朗。”
還有很多天才佳人引起眾人的議論。
“天機閣的人來了!”
園內一時間人聲鼎沸,一隊人走到東麵的長廊,除了一人穿著一身白衣,其餘的人都穿著紫金色的長衫,個個英姿颯爽。
天機閣作為官方組織,一直深藏不露,就連天下第一派仙台,也都要敬它三分。
“那白衣青年好帥啊。”
墓羽兮獨自一人穿著白衣站在隊伍裏,顯得格外醒目,一下子引來了大量的目光。
徐寒是這次的領隊,對於墓羽兮,他確實有些無奈,這少年著實有些孤傲。穿著上的問題,他對墓羽兮發了火,沒想到墓羽兮還是這樣打扮。
“這人是誰,從來沒有聽說過天機閣有怎麼精致的少年。”
“天機閣一向很少在江湖走動,不認得也是正常。”
一些少女驚呼,被墓羽兮精致的臉蛋吸引。
王曦一下子挽住墓羽兮的胳膊,衝著那些少女們吐舌頭,意思是這是我的東西,誰都不能有念頭。
墓羽兮環顧,隻有一個人認識,那就是雅舍的陸歸心,兩人也就相互望了一眼,就當是打了一個招呼。
除此外,還有兩道凶厲的目光盯著墓羽兮和他身邊的四月。為何四月會在隊伍裏,天機閣其他人也都不理解,因為這幾天接觸下來,四月扮演的角色一直是一個童子。
徐寒卻是知道的,四月也是天機閣一年前新進的曠世天才,而且京都一些大人物也在悄悄地關注他。
縱觀全場,最引人關注的還是那些較為出名的人物,龍虎山覃木榮,仙台蕭十一等人,他們都是代表著各自門派的榮耀。
各門各派聚齊後,望園大門就合上了,外麵有一層禁製,沒有人能夠靠近。
圓台上,劍庭的長老王鋒清了清嗓子,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威壓,園內也變得清靜。
“在下劍庭王峰。”
“老朽仙台顧芝。”
園內,有些躁動,這兩位可都是大人物,一位是劍庭七劍之一劍聖,一位是仙台九台之一的台主。
顧芝老態龍鍾,抬起手虛壓了一下,眾人肩上像是壓著巨石,不敢出聲。
“這次求道大會由我們兩人主持。”王峰身上一股劍意衝天而起,天空中飄著的幾團雲塊,頓時消散,萬裏晴空,隻有昂藍的蒼穹。
園內所有人的耳畔都響起清脆的劍鳴,精神為之一振。
“本屆大會,將持續十天,前三天由我和王鋒以及各派代表為大家傳道授業。”
空中升起各色光痕,懸在園林上,他們是各門派的宗師。
“後六天,各派通過抽簽的方式兩兩對練,最後一天,將有我們及各派代表為你們在對練中表現的不足進行點評。”
對一次盛會的開始,這樣的開場方式顯得乏味簡單。
但求道問心本就是一條漫長而乏味的路,若是載歌載舞,大秀拳腳,反而像是紅塵中的聚會。
求道大會以日出而始,日落而終。
王鋒坐在圓台上講訴自己追求的道以及自己理解的道。
“世間三千大道,道是天地規律,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這些都是道......”
園內異常安靜,所有人屏息凝神地傾聽著,一些人拿著紙筆記錄王鋒前輩的一字一句。
墓羽兮聽得出神,就連調皮的王曦也靜下心來,細心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