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衣青年的身份(1 / 2)

天機閣議事堂內。

閣主雲中子和城主何誌輝並列坐在正座。

其餘六位主事和一些官員依次坐在兩側,墓羽希如同待審的犯人坐在堂中央,堂內靜的可怕,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緊閉的堂門外忽有閣中弟子嚶嚶細語,雲中子朝著外麵輕咳,守門弟子耳畔如有雷鳴,知道自己失了禮,牢牢地捂住嘴。

“閣主...”

廖啟靜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雲中子打斷。

“我知道各位都很疑惑,莫要心急。”

雲中子笑得很和藹,慢悠悠地將手從衣袖裏伸出,攤在眾人麵前,手掌上是一塊木牌。

木牌通體紅褐色,有光澤,且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木牌上刻著一座高山,山體有雲霧纏繞。

座下議事的人大都是修士,見多識廣,隻有個別幾位將軍不識得這木牌。

“莫非是......”

雲中子微微點了點頭,肯定了他們的想法。

六位主事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有些震驚。

雲中子又開口道:“前幾日,一位故人特意前來叮囑,他的一位弟子要到長安遊玩,怕途中有些誤會,所以特地將這木牌交給了我。”

“上了年紀,容易忘事,鬧出今天這場荒唐事,是老朽的不對。”

何誌輝聽得雲裏霧裏,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端起香茗,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但是脖子卻不由自主地伸直,餘光瞟向木牌。

他是沒有修煉過的尋常人,沒有座下的人那麼有眼力,又與雲中子同一列坐,看不太清,又不好意思起身看,怕有失城主身份。

雲中子餘光輕瞟,笑著將木牌放在了中間的檀木桌上,何誌輝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塊尋常的木牌,這難道比朝中金牌還要有用?

墓羽希和何誌輝狀態相仿,聽得稀裏糊塗,他從來沒有過師父,從小到大隻有一頭青牛陪著自己。

若算師父,青牛應該算吧,墓羽希想了想,但他從來沒有叫過師父二字。

“是青牛給你的嗎?”墓羽希開口直接問道。

雲中子沒有因為墓羽希的不禮貌,感到不悅,反而笑得更歡,心想:“原來這些年他都是一頭牛模樣,也算是他的風格。”

其他人以為青牛是那故人的名字,腦海中搜索有那位老前輩的名字叫做青牛,或名號與青牛有關的。

“閣主,如何確認您故人弟子就是這位白衣青年,即便他是故人弟子,但終歸是從鬼漠出來,不可不查。”說話的是呂陽,秀才模樣,也是六名主事之一。

漸漸有議論聲起,堂內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呂主事說的在理,雲閣主,這事得查清,事關鬼漠不可不嚴謹。”何誌輝向著雲中子說道。

“嗯。”雲中子應了一下,眼睛掃過議論紛紛的眾人,眉頭微皺,“大家靜靜。”

雲中子起身走到墓羽希的身旁,一隻手搭在了墓羽希的肩頭。

墓羽希感到一股暖流順著雲中子的手心流入自己體內,身體有些發燙。

一團團猩紅的氣從墓羽希體內漫出,帶著濃鬱的腥味。

揮散的殺氣不斷凝聚在墓羽希的頭頂化成了一頭凶獸,隻聞一聲獸吼傳遍大堂,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