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羽眯開眼,全身一點兒勁兒都沒有,葉寒拉也拉不起來。
“別睡,等我喊人送你去醫院。”發現自己一人弄不動穀羽,葉寒起身準備去喊徐師。
“我有……藥……”穀羽伸手拉住葉寒,“我書包裏有藥,書包裏~”
穀羽另一隻手費力抬起,指著桌子上的書包,“葉寒,不用~不用醫院,你給我~藥就行。”
葉寒把穀羽的包翻了個遍,隻翻出一盒999感冒靈,“穀羽,你別胡鬧,這麼高的溫度這衝劑管什麼用,你老實跟我去醫院!”
穀羽依舊拉著葉寒,“住院,就會耽誤培訓,我,沒事的。”
葉寒火氣瞬間上來,“這破培訓有命重要!”他蹲下準備扛起穀羽,打算直接把他背到醫院。
“葉寒,不一樣,我回去還要~還要給江濛講呢~”
葉寒定在那裏,抬頭看著麵無血色的穀羽,“兄弟,值嗎?”他帶著驚愕,等來穀羽的一個字。
“值。”
葉寒不再打算送穀羽去醫院,給他衝好了999,卻也放不下心來。
南山那晚大雨攜帶雷電,警告著人們不要出去。
見穀羽喝完感冒靈躺下休息後,葉寒悄悄裝上錢包溜了出去。
穀羽說,那晚再見葉寒的時候,他全身都是濕的。葉寒從他那件PEAK外衣中掏出一包東西扔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穀羽,起來吃藥了。”很疲憊的聲音夾雜著葉寒的噴嚏。
穀羽抬頭看著麵前的水人,他不傻,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又馬上抿去怕葉寒看到。
那天大雨中連出租都沒有,藥店也都關門了,葉寒生生跑到兩三公裏外的醫院買回來退燒藥。
兩個人對坐在床上吃了葉寒買給穀羽的藥。
折騰完已經是淩晨五點,天空泛起魚白,兩個人卻都是渾身酸疼,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穀羽說,那天他們兩個睡前異口同聲地說:
“我感冒這事兒不能告訴江濛。”
“我發燒這事兒不許讓方曉知道。”
翌日開始培訓前,兩個人帶著黑眼圈卻表現的異常精神。
方曉看著不正常的兩個人,“你們兩個發什麼瘋啊!昨晚都幹什麼來!”
話問完又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方曉剛想補充,看著四個黑眼圈又哭笑不得,壯著膽子來了句,“必有奸情!”
帶著殺氣的黑眼圈才是最可怕的眼圈,方曉訕訕作罷,裝作好好學習不去理會兩個。
葉寒轉頭瞪著穀羽,穀羽剛想回瞪過去,又想起確實是自己理虧,懨懨地學著方曉裝模作樣。
嘈雜的教室裏,傳過一聲輕不可聞卻怨氣十足的聲響。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