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羽說當時他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就在樓道裏一把把江濛攬到懷裏。
江濛下意識推他，穀羽反應過來也馬上鬆開她。
“我走了呀，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江濛急匆匆跑進教室，又伸出腦袋，“回來還要講給我呢。”
穀羽失神著走到座位上，葉寒盯著滿臉傻笑的穀羽，“唉，果然智商低了。”
“那比比？”
“你確定？”葉寒盯著還沒回過神的穀羽。
“不確定。”葉寒冷冷地聲音將穀羽帶回現實，他看著麵前掛著人畜無害微笑的葉寒，卻瞬間沒了底氣。
似乎挺沒麵子的，可又轉念想想，誰瘋了才會和一個自學高數的家夥比智商呢！
培訓地點在外地，一中安排了大巴直達，走高速五六個小時的路程。
大巴每排四個座，中間隔著過道。
葉寒直接選了靠窗的位置，穀羽挨著他，過道那邊是方曉和她同學。
“穀羽，到那裏要不要請我吃飯，聽說那裏的烤鵝特別好吃？”方曉側著身子對穀羽說。
“大小姐，我為什麼要請你吃飯？總要有個理由吧！”
“這需要什麼理由，吃就吃嘛。”
“吃多了小心月半。”葉寒閉目養神，冷不丁來了句。
“月半？”方曉想了會恍然大悟，“葉寒，你給我出來！”
葉寒不為所動，繼續休養生息。
“那個，這不是我說的啊！”穀羽趕忙脫身，拿出書裝作很認真的看起來。
“哼。”
長途大巴上的電影還是很吸引人的，沒辦法，六七個小時的路途確實是太無聊了。
“穀羽你看，那個小家夥多可愛！”
“嗯，挺可愛。”夾在方曉和葉寒中間，穀羽突然有種自作孽的感覺。
“那方曉你也挺可愛。”葉寒又是冷不丁的一句。
方曉狠狠地盯著葉寒，“你把我說完！”
葉寒裝作沒聽見。
“葉寒，別裝聽不見！”
“你讓說的哦。”
穀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可愛，你自然可愛啦，很相似啊。”
“哪裏相似？”
“月半。”
“穀羽你讓開，我要打死他。”方曉揮舞著小拳頭，葉寒繼續裝作沒看見。
徐師聽到了這邊的聲音，讓他們不要打鬧，行駛中的車上很危險。
穀羽自然不敢滋事，方曉也訕訕作罷，葉寒咧嘴偷笑。
大巴迅馳如箭，帶著時間筆直向前，前方的喜怒哀樂都越來越近了。
其實不隻是未來是未知的，遠方也是未知的。
甚至，當你遠行，故地也是未知的。有些事情，舉足輕重，發生了我們卻全然不覺。或許，很久很久以後才突然發現，隻是那時知不知道還有意義嗎？
至少，現在的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