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璽恩不答話,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臉活下去,但最可悲的是想死都死不了,隻要尋死楊讚就點他的穴位,沒辦法他隻能閉著眼睛平靜的呼吸。
楊讚笑笑,繼續說:“我知道你為什麼殺人,因為他們活著就是對你的羞辱。”
雷璽恩抬抬眼皮,看了楊讚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放了那六個人嗎?”楊讚頓了頓繼續說:“因為我就是要羞辱你!”
恒宇和耿達等人聽見楊讚這麼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屋子裏人也是太多,而且笑聲實在是太爽朗,雷璽恩聽起來就像把他扒光了吊起來展覽那麼恥辱。
他終於爆發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沒痛快!”
楊讚說的字字有力,“我問你,這三塊腰牌是真是假。”
說完把腰牌扔在了雷璽恩的麵前。
雷璽恩瞪著通紅的雙眼,麵目猙獰仿佛要吃人一般,但馬上還是緩和了下來,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處境,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明確了這些人的身份,剩下的就好辦了。
恒宇走過來說:
“楊兄,我有個主意。”
“恒宇,說來聽聽。”楊讚笑著說。
“這個人有用,不能讓他死。”
楊讚點點頭:“可是他現在一心求死,即便我們放他一條生路,他也一定會自尋短見。”
恒宇回答:“我有一個辦法,楊兄你看是否可行。”
恒宇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臥虎堂、昔山宗、入邪嶺,這三教的底細我們雖然不是了如指掌,但也略知一二,就目前來看,不是老弟輕敵,他們實在是不值一提,唯一讓我們為難的就是三教人多勢眾,想要瓦解他們的勢力還需一些時日,既然不足為懼,我們就把計劃全盤托出,明擺著告訴他要怎麼對付他們,楊兄,你說雷璽恩知道這麼有價值的消息,還會不會尋短見了?”
恒宇便說邊露出壞笑的看著雷璽恩。
楊讚聽他這麼說,一臉的驚喜,道:“恒宇,好主意!”
其實兩個人完全是演戲,當然都是演給雷璽恩看的。
雷璽恩雖然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但現在的他還沒能從羞憤的心情中擺脫出來,沒想到恒宇這些話的意思,所以他根本不屑一顧。
楊讚走到雷璽恩的麵前,也不管他願不願意聽,開始描述他們的計劃。
悲哀的是,楊讚所講的這些計劃雖然看似完美,但並不是真的。
接下來的三天,楊讚沒放雷璽恩走,擔心他想不開一個衝動自殺,那他完美的計劃就泡湯了。
三天來好吃好喝好招待,雷璽恩慢慢也想開了,事已至此死也沒用,而且他完全中了楊讚的圈套,簡直就是心甘情願的任楊讚擺布。
楊讚覺得是時候讓他下山了,還有另外那兩個臥虎堂的人。
臨走之時,楊讚沒忘了把趙攸和湯北北的屍體包裹好交給雷璽恩:
“帶著屍體上路。”
事實上,隻有人頭是真的,屍身是假的。
雷璽恩隻想著把兩個人帶回去安葬,卻沒想到這竟然也是楊讚的圈套。
當雷璽恩回到臥虎堂的時候,發現似乎沒人知道他在絕天崖上的恥辱之事,一切都是那麼正常。
剛回到臥虎堂就趕緊找到父親雷坤:
“爹,兒子回來了。”
雷璽恩剛走進大廳,就看見還有另外兩個人,正是昔山宗的賈隱,入邪嶺的汪介。
“璽恩,你可回來了,我和你二位叔父正為你們擔心,趙攸和小北也都回去了嗎?”
雷璽恩趕緊說:
“讓父親和二位前輩擔心了,趙攸前輩、小北還有我,我們一起下的山,他們已經回去了。”
入邪嶺的汪介冷著聲音說:
“璽恩,現在有傳言說你殺了趙攸和小北,現在在這裏,當著我們的麵,你說實話,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聽到的這些傳言,都是這段時間,楊讚精心安排,放出來的話。
雷璽恩一個激靈,彬彬有禮道:“二位叔父請放心,趙攸是我前輩,小北是我兄弟,我怎麼會殺了他們,正如我剛剛所說,他們現在都已經回去了。”
他俊朗的外表掩蓋住了緊張的心情,倒也沒露出什麼馬腳。
汪介說:“璽恩,我家小北拿你當親兄弟,我待你也視如己出,起先我也不相信你會殺了小北,但這幾個和你一同前往絕天崖的人,回來之後說的真而確真,不由得我們不信啊。”
賈隱也說:“我也相信璽恩賢侄不會做出這種事,趙攸還有小北,你們三個果真是一同回來的嗎?”
“賈叔父,我們三人確實是一同下山,他們都已經回去了。”
“那好,我們先告辭了。”
此二人同雷坤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換成別人他們一定不信,但這是雷坤和璽恩,他們信了,同時他們也錯了。
剛把人送走,雷璽恩轉過身來給雷坤跪下了,雷坤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聽雷璽恩說:
“父親,不孝子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