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這我倒沒聽說過。”老妖站起來,在大廳裏來回踱步,一會兒有了主意:“這樣吧,你們先到屏風後麵躲一下,我來想辦法。”
“好,有勞了。”
於繼雄和吉祥轉身躲到屏風後麵去了。
“來人!把小九兒找來。”小九兒就是花任九。
“是。”
不一會兒,花任九就到了。
“義父,您找我?”
花任九,看樣子五十多歲,那麼大的年紀跟毒血老妖叫義父,真不知道怎麼能張開這個嘴。
“小九兒,最近忙什麼呢?”
“回義父的話,您讓我製作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我正在趕工,求義父再寬限幾日,不出三天,一定能做完。”
“這麼久了還沒做完,想必是有別的事情在牽扯你的精力吧。”毒血老妖想要牽出他為豈海報仇的事。
“沒有,絕對沒有,義父的事情大過一切,小九決不敢怠慢,隻不過天蠶極為稀有,天蠶紗更是難得,還望義父大人再容我幾天。”
老妖點點頭,道:“這倒無妨,不過最近我聽說你正準備一件報仇大事,可否說給我聽聽?”
“這個……”花任九一個愣神,他萬萬沒想到如此隱蔽的一件事竟然被毒血老妖知道了。
“怎麼,不方便告訴我?”
“不敢,義父大人,您有所不知,黑暮堂堂主豈海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可幾年前竟然死在兩個叫楊讚和蘇易的人手中,小九也是剛剛聽說此事,正打算啟稟義父,想和義父商量是否可以為兄弟報仇。”
狡猾,太狡猾了,吉祥躲在屏風後麵差點罵出口。花任九的這個回答簡直是滴水不漏,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能做出如此完美的回答,可見這個人不好對付。
毒血老妖大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道:
“小九兒,這個蘇易我認識,而且他的叔叔跟我關係不錯,你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
“當然可以,聽憑父親大人安排。”
收工,搞定!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在毒血老妖看來隻是小菜一碟,可對花任九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是毒血老妖命運的轉折,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或許他還真能多活兩年。
打發走了花任九,於繼雄和吉祥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老妖精,行啊,太有兩下子了!”吉祥發自肺腑的誇老妖。
“老妖,多謝你了。”於繼雄也感慨的說。
這時再看毒血老妖的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吉祥沒做久留,楊讚還在等著他,他要趕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楊讚,萬事大吉,可以放心了。
於繼雄留下和老妖閑話家常,吉祥早已坐著那八抬大轎跑了。
“師父,師父!”剛進門,吉祥就快樂的大喊。
“怎麼樣,打聽出了什麼沒有。”楊讚抓著吉祥的胳膊,指甲都紮進肉裏了。
“疼,師父。”楊讚鬆開手,吉祥接著說:“師父,各位叔叔,你們都把心放進肚子裏吧,就我一句話,毒血老妖出麵擺平了!”看吉祥的神情都要飛天上去了。
“太好了!”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有本事啊,吉祥。”蔣老三給了吉祥一拳頭。
“這算什麼啊,太簡單了。”
吉祥大概講了事情的經過,楊讚知道吉祥好吹牛,但他相信吉祥再好吹也不敢在這件事上開玩笑。
楊讚還是不放心,他無論如何也要再去一次黑暮崖才行。
蔣老三執意還是要留在瓦南鎮,楊讚就帶著甘恒宇和那二十個隨從出發了。
一路上極其順利,很快就到了山上。
“大哥!你怎麼來了?”蘇易很久沒見大哥了,見麵甚是激動。
“幹爺爺!”這是大母狼的聲音。
“蘇易,木狼,你們都好嗎?”
“都好著呢,大哥。”
“二弟,這是甘恒宇,恒宇,這就是我兄弟蘇易。”
甘恒宇和蘇易兩個互相認識之後,楊讚打聽了下蘇父如何,知道一切安好,他直切正題,把花任九的事說給了蘇易。
“啊?這麼危險,多虧了大哥和恒宇兄弟了。”蘇易後怕不已。
楊讚點點頭:“二弟,如今山上這麼多人,都要依靠你,你也要提前做番準備,萬一哪天不設防,花任九帶人衝上來,那時損失可就大了。”
“是啊大哥,可這怎麼辦,你也知道我的能耐,比二百五也就多那麼一小點兒。”
恒宇嘿嘿一笑:“蘇易兄弟,你也太謙虛了,沒有本事怎麼能掌管這麼大個鴻運堂。”
“恒宇兄弟,你有所不知,這都多虧我大哥。”
恒宇笑了笑,轉頭說:
“耿達,我記得你們幾個曾經和父親研究過什麼陣法,現在是不是能給我們露上一手了?”
楊讚和蘇易瞪著眼睛看著耿達:“陣法?”
耿達撓撓後腦勺,說:“什麼事都瞞不過少爺您,那我們就試試吧。”
楊讚、蘇易、恒宇退後幾步,耿達等人在院中走起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