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翼獸“嗷——”的一聲長嘯,竟從口中直直的噴射出一根冰刺,將姓馬的從頭到腳刺穿,牢牢的釘在了地麵。
楊讚安全了,姓馬的死了。
“師父!”還活著的幾個人看見師父死在了自己麵前,甚至整座山都已被眼前這四個人毀了,不由得瘋狂了起來。
嘶喊聲連成一片,火龍見燒無可燒,回轉而來,重又回歸了楊讚的胸口,隨著火龍的回返,局麵安定下來一半,還剩下的一半是小翼,楊讚瞪了一眼小翼,小翼沒有反應,楊讚突然掏出小黑棍,高高向上拋起,狠狠砸在了雪翼獸的腦袋上,雪翼獸一見黑棍,頓時栽到在地,轟隆之聲過後,雪翼獸變回了小翼,而且是抱著腦袋撅著屁股渾身發抖的小翼。
黑棍落回楊讚之手。
就在黑棍到手的一刹那,從棍子的尖端噴射出一條長長的火舌,將龍尾山其餘幾人緊緊的包裹起來,纏繞,越來越緊,直至焚燒,直至成灰燼。
不僅楊讚傻了,就連盧遠都傻了。
一切都安靜了,一切都化為灰燼了。
四個人矗立在冷風之中,看著空空蕩蕩的龍尾山,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死屍,看著死了依然被冰刺釘在地上的姓馬的,瘋了。
“完了,師叔一定不會原諒我們的。”楊讚的話。
“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死能痛快些吧。”盧遠的話。
“我後背痛。”韓笑的話。
“我們回去吧。”雨燕的話。
夜晚,龍首山。
“師兄,楊讚,情況怎麼樣?”馬剛等人看見他們回來趕緊跑過來問。
“韓笑,你怎麼受傷了?”欣荷被嚇了一跳。
“快說啊,龍尾山怎麼樣?”
師兄師弟你一言我一語,但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盧遠隻顧著說了一句:
“師父呢?”
“在書房。”欣荷扶著韓笑回答道。
“欣荷,麻煩你照顧韓笑,雨燕,你也去吧。”
“你們呢?”雨燕關切的問。
“我們去見師父。”
“我……”雨燕剛要說話,盧遠製止了她。
“你別跟來!”盧遠知道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又和氣的說:“你和欣荷照顧韓笑,我們沒事的。”
雨燕一步三回頭的跟著欣荷走了。
“馬剛。”盧遠叫過馬剛。
“師兄。”馬剛也看出盧遠的表情凝重,猜測一定是輸了,不然盧遠不會是這個樣子,也就不敢再問下去,聽見盧遠叫他,乖乖的跑了過來。
“幫我們去書房把師父請到敬思堂,我們在那裏等他。”
“好。”馬剛諾諾的說。
敬思堂。
楊讚靜悄悄的跟在盧遠的身後,從回到龍首山他一句話都沒敢說,他知道,盧遠現在一定在生他的氣。他毫不懷疑,萬一哪句話說錯了,盧遠一定會轉回頭罵他。
盧遠和楊讚等在敬思堂,垂手站立,等待萬敬道長的到來。
馬剛請來師父,告辭轉頭出去了。
萬敬道長麵無表情的一展衣袍,坐在了最高位,低頭看著風塵仆仆的兩個人。並沒有問及韓笑和雨燕為什麼沒來,看來馬剛已經告訴道長韓笑受傷的事了。
“此行,結果如何?”
雖然明知道道長會這麼問,但是當這幾個字強行闖入耳朵的時候,盧遠和楊讚同時感覺到空氣瞬間凝固。
沒有回答,道長也沒有追問。
楊讚明白,這件事不能拖下去,早晚是要麵對的,他雙膝跪倒,說:
“師叔,弟子闖禍了。”
“師父,請師父責罰。”盧遠也跪倒磕頭。
“站起來回話。”道長冷冷的說。
“弟子不敢。”二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