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看楊讚的神色木呐,問道:
“楊少,你怎麼了?”
恒宇在一旁小聲插話道:“永康,這你還沒看出來嗎,前麵那位。”邊說變向衝韓笑努了努嘴。
永康側目看了看那位紅衣女子,恍然大悟的說:“哦~~怪不得,在至尊山上和她一起共舞我就看出不對勁,原來是這麼回事!”
事實上,永康早就知道了,他隻不過是在故意撩撥楊讚。
“去!”
楊讚狠狠的給了永康一拳,永康嬉笑著躲開了。
打鬧間就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永康開口說道:“萬敬道長,楊少,這是我回家之路,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萬敬道長慈愛的看著永康點了點頭。
楊讚和恒宇把永康送出老遠才趕回來,可當他倆折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萬敬道長等人仍然表情凝重的站在十字路口。
“師叔?”楊讚試探的走上前去詢問。
萬敬道長看了眼楊讚,說:“這條路是通往天嶽山的。”
楊讚明白道長的意思了,他自從多年前離開師門,再就沒有回去過,如今又在此次百幫門大會上,代替天嶽派出席,這一切勾起了他對曾經的回憶。
彭鬆明白師叔的意思,他看著師叔的眼睛,謹慎的說:
“師叔,您跟我們回一趟天嶽山吧。”
萬敬道長身子一怔,想來他是有此意的。道長是個很豁達的人,隨即點點頭,和彭鬆並身朝向天嶽派的方向走去。
韓笑和雨燕跟在後麵,楊讚並沒有勇氣走上前去哪怕和韓笑說一句話,他隻有和恒宇、盧遠跟在後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楊讚說道:“恒宇,我離開絕天崖的這一年沒什麼事吧。”
恒宇搖搖頭,十分爽朗的說:“楊兄,沒事,不用你擔心我。”他頓了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還真有一件事,那個叫祝宸的人你還記得嗎?”
“記得,不就是入邪嶺汪介的大徒弟。”
“對,就是他。”恒宇稍停了片刻,接著說:“他回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剛離開南境的時候。”
“汪介什麼態度?”
“汪介倒沒看出什麼異常,罵了幾句就又把他留在了身邊。”
楊讚點點頭,一個祝宸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又回頭看了看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耿達等人,更是把心放了下來,有這幾位高人保護,恒宇不會有危險的。
恒宇也在下一個路口和眾人告別,楊讚囑咐他:“牢牢盯著入邪嶺。”
恒宇點點頭,帶著耿達等人離開了。
楊讚跟著萬敬道長繼續向天嶽山走去。
在天嶽山的腳下,萬敬道長抬頭仰望山頂,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還是那座巍峨雄偉、壯麗豪邁的天嶽山。
道長自顧的走在前麵,楊讚異常難得的從道長臉上看到興奮的神色。剛到天嶽派門前,道長突然緊跑了幾步,到了一棵足有六人合抱的大樹旁。
楊讚疑惑的看著師叔凝望的表情,抬頭看了看盧遠,又看了看彭鬆。
彭鬆看出楊讚的疑問,悄悄的對他們說:“師父曾跟我說過,這棵樹是他們二人在少年學藝時一起栽下的。”
楊讚和盧遠明白了,韓笑和雨燕也明白了。
道長放開摩梭大樹的手,繼續向山上走去,幾個青年也毫無聲息的跟在後麵。看得出來,道長對一切依然那麼熟悉,這裏的山石,清泉,甚至一草一木,都篆刻在他的心頭,幾十年,甚至幾百年都不曾忘記,也不會忘記。
是的,這裏有他熟悉的一切,也讓他想起年輕時的輕狂,想起他迷失在情愛中的浮躁,想起當年決然的離開。想到這,他回頭看看身邊的盧遠和雨燕,又看看楊讚和韓笑。
“師父。”
“師叔。”
“孩子們,我要在這住幾天,你們都留下來陪著我。”
萬敬道長走進了那個他曾經深刻記憶的房間,彭鬆為他取來了被褥,鋪好在床榻之上,說:
“師叔,這還是您的床褥,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收納在他的櫃中,我也經常為您清洗晾曬,師父說,有一天,您一定會回來的!他時刻都盼著您呢!”
萬敬道長接過褥子,眼含潮霧,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我明白。”
彭鬆退了出去,朝守候在門口的幾個人揮揮手,大家也走開了。雨燕拉著韓笑的手說:
“笑笑,我們去看看準備一下晚上的飯食吧。”
“好啊。”說完兩個小姑娘手拉手的跑了。
彭鬆沒聽見兩個小姑娘的話,也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彭師兄,你不用忙了,雨燕她們已經去準備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