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膽子大呢。”中年男人自傲道：“我就是一殺豬的，平日殺豬無數。見慣了血腥，所以不害怕。再說，人和豬其實沒大多區別，死了也是死了。哎，不說了，我要忙活了。”
說完，徑自離開。
這隻是一段小插曲，林千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被警戒線包圍的區域。
離遠可以看見，幾張白布遮住了女性受害者屍體。
成洪的父親姍姍來遲，到了現場，立刻獲取最高指揮權，吩咐下屬有條理處理事故。
成洪的父親是公安局副局長，理應不管這些事。
不過，“奉天山”命案不同於一般的犯罪事件，上頭十分重視，所以，成輝就成了先鋒，帶領隊員處理。
這時，成輝走出警戒線，臉色十分難看。
林千適時走過去，打了招呼：“成叔，早上好。”
成輝聽到有人叫自己，轉過頭，發現是林千，當即笑道：“早上好，一大早來這裏做什麼？該不會是來晨運吧？”
林千笑笑，示意成輝到一邊說話。
“成叔，這回又死了人，影響很嚴重吧？”
林千並無直接問案情，而是問起其他問題。
“嚴重，嚴重的很。”成輝歎氣道：“不瞞你說，上頭很重視這次的命案。打算派人駐守‘奉天山’，徹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也知道，現在不比以前，網絡消息鋪天蓋地。上麵的人想遮掩也遮掩不住。要是再來一次，恐怕我們公安局上上下下都要來一次大換血。”
“成叔，莫非你們掌握了線索？”
林千心中一動，問道。
“線索沒有，目擊者倒是找到了，是一名撿廢品為生的流浪漢。不過他說話瘋瘋癲癲，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據他交代，他昨晚到‘奉天山’附近撿廢品，無意間碰見六位身穿校服的美麗少女在街上遊蕩。他起了歹心，就跟著上去，看下有無機會。結果，六位少女來到這路段時，忽然轉身衝他一笑。然後腦袋就飛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消失了，他嚇傻了，連忙跑路，遇見人就說見鬼了，也不清楚是不是嚇傻了，還是本來就傻。”
成輝臉色再次難看，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眾人都知道“奉天山”再次鬧鬼，各種謠言滿天飛。
林千若有所思：“我能不能見目擊證人？”
成輝一愣，“你見他做什麼？莫非你也相信他？”
“這自然不可能，我是無神論主義者，不相信鬼神之說。不過，我對心理學頗有研究，這回上京城大學準備就讀心理學。所以，我打算試試目擊證人真瘋還是假傻而已。如果他是裝傻，就證明命案跟他有關聯。你就可以向上頭交代。”
林千笑了笑。
“你還有這本領？那好，我們來試試。”
成輝有點驚奇，卻沒有拒絕。
林千是否懂心理學並不重要，既然他想見，那自己就賣個人情，讓他見見目擊證人。
成輝帶林千來到一輛警車前，打開車門。
一位渾身邋遢，雙手被銀色手銬鎖住的男人渾身打顫，嘴巴念念叨叨：“鬼啊.......好恐怖的鬼.......會飛天的鬼........”
成輝一指他，“他就是目擊證人，不過神誌不清，整天胡言亂語。”
林千點頭，盯了他一會。
男人眼神渙散，呼吸不暢順，心跳也沒有規律，顯然是受驚過度。
“會飛天的鬼.......會飛天的鬼........黑色和白色，好嚇人。”
男人喃喃道。
林千眼睛一亮，問道：“請問，會飛天的鬼是不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無回應，依舊神經叨叨。
成輝見此，笑道：“不用白費心思了，我的下屬盤了他一早上。什麼都沒問出來，那些鬼啊什麼的，全是他的自言自語。”
“我看他是真的嚇瘋了。尋常人裝瘋賣傻也有破綻，他卻沒有一絲破綻。建議找一名醫生幫他診斷。”
林千並不在意，因為他得到了答案。
一白一黑，會飛的鬼，怕是指風神和雷母。
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瞧這情況，絕對跟它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