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雜言(1 / 2)

也就是個天地罷了,不卻有了個三千大道。要是沒了芸芸眾生,恐是也不敢說什麼極好的。怕的是什麼七姑八姨出來,說什麼天氣不錯,言左,言右,言東西,倒言不出個所以。長舌麻雀,吃的不過五穀雜糧。她們說隻為了個名分罷了。誰又不知道肚裏的蛔蟲張牙舞爪,餓的發麻。吃,要吃!

還好的是有人將賦《九歌》,擺出個英雄氣概。惜後還是淚灑問天,跳了那江,化了龍魂;什麼孔孟老莊,聖人賢士。有個天下,百家爭鳴。一個天下卻分了個百家,管你什麼仁政兼德,怕你個紫氣莊蝶,也抵不過天子之怒。

天子也有生身父母,也有龍朋虎友,不過不同的狐朋狗友罷了。來出一人得道,也會雞犬升天。龍雞虎犬,也照都能亂了這天下。聖人之道,對牛彈琴,還非要逼著些畜生,去識個管絲音律?

帝星千悠。不管你眾生怨念,不聞你百家之言。焚的就是百家異術。要說獨尊你一家?笑話,笑話!坑你四十萬將民,封出個殺神白起。默默轉身,自言自語:這天下,我算一天麼?長生?永生?去******。燒不盡的是野草,老子會是草?還是野草!

糟了,糟了。這雨還是下了。外麵的衣服會不會濕了!不管了,不管了。不就是七姑八姨的一通罵。又少不了幾兩肉,崩不掉幾顆牙,破罐子破摔,誰還怕個誰!你們倒是罵我呀!老子的耳朵可是通的。

再看看人家遊仙李太白,月下花前。有的是雅人文士雅士的追捧。不過人家認識你麼?怕真是個你那些個三教九流之輩,恐會被罵得個酒鬼浪子的罪名淋頭吧。你罵歸罵,追歸追。人家也照樣好不逍遙,好不自在。你罵得個口幹舌燥,人家確又飲了幾壺美酒,照樣受不住天地的枷鎖!甚為可惜的是,也教唆不了這天地。

先不管什麼叫“這天地”。倒不如看看有幾個天地。七姑八姨,你們怎麼又出來了?原來一直都沒走。“什麼天不天,地不地的,就算真有個老天爺,今個兒他站在這,你也要把隔壁李老漢欠咱家的兩隻雞給拎回來!”雞,雞,雞!老子看你們才是雞!當然這些個話是不敢說的,敢去想想,就了不起了。不都說頭上三尺有神明嘛。誰也說不準哪位精怪灌了假酒上了頭,會找上我。嘴裏隻能念叨著“去,就去。”這煩人的七姑八姨!老子在這談天論地,你們倒讓老子去拎兩隻雞!無知之混蛋。

不說雞不雞的了。就算真個拎了回來,也怕會看上房前張小生家的兩隻鴨。要怎麼的就怎麼的吧。老子這張臉還不要了,何妨?就給你們塑個滿麵金花!

這天地,我想會有個九天十地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怕是老子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誰說的清會不會老個魂飛魄散,還是敬上一些好。對,就像明著對七姑八姨似得。裝個孫子又怎麼了。怎麼著也是裝老天爺的孫子,又虧個球。倒是人家會不會人我這個孫子。

別說什麼盤古開天辟地的。老子又沒親眼真個見著。不過傳說罷了。既是傳說,想必就是傳著說吧。恐當時哪個醉漢指著這天地說“這天地,是老子開出來的”。又有個精蟲上腦的寡婦說她親眼看到的。去你媽的老醉漢,再不走,李寡婦的老相好可就回來了!等等,寡婦還有老相好的?管他呢,天地可沒說過寡婦就不能尋歡。門口立的大牌坊,不過遮風擋雨,不讓院裏的春色出去罷了。

這番天地,也倒生得奇怪。既然生得了好的,還要些什麼壞的。你這天地,到底是什麼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