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項極東從昏迷中醒來,隱隱約約看見身旁有一個身影,好像獅靈兒,但是看不清楚,努力了一陣,終於睜開了眼睛,才發現照顧自己的是慕容白。項極東連忙向周圍看去,發現結名,龍大,歐陽菊,付書寶,魅魔都在,唯獨少了獅靈兒。大家都在沉默著低著頭,隻有魅魔站著,但是也麵對著牆壁,沒有看向任何人。
項極東不顧身體的疲倦感,發了瘋似的衝了起來,一把抓住魅魔,把她轉向自己,扯著她的衣領,使勁搖晃著,大聲問道:“獅靈兒在哪裏?你說!你說!當初你不是說會保護好她的嗎?她現在在哪裏?你說啊!!!!!”
魅魔雙眼通紅,默默著流著淚,一句話也不說,隻是抬起手來就照著項極東臉上一拳,項極東也不說話了,隻是開始反擊。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沒有用任何異能,隻是看起來兩人好像都使用了全部的力氣,好像山洞牆壁都隨著他們的打擊而顫抖了起來,像是無聲的哭泣,又好像是宣泄中嘶吼。
結名看不下去,想上前把兩人分開,但是被龍大給拉住了,龍大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就發開了手,朝著山洞牆壁躺了下去,兩隻手抱著腦袋,兩腿卷曲到腹部,不在有什麼動靜了。結名張開嘴好像想要說什麼,但最後也隻是頹然的跌坐下來,雙手緊緊的扣住地麵,不在有什麼動作了。付書寶早在項極東和魅魔扭打在一起時就再也忍不住,抱著歐陽菊抽泣了起來,歐陽菊也隻是通紅著雙眼拍打著付書寶的背,沒有在說一句話。
當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之中時沒有人注意到,慕容白正好奇著看著大家,好像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那麼失落,但是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抿著嘴偷偷著笑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項極東畢竟因為異能消耗過度,影響了體能,而且身體素質方麵也沒有魅魔高,終於被魅魔按翻在地,再也沒有力氣放抗,隻能被動著接受魅魔的打擊,打不知道為何,項極東的內心突然平複了很多,不知道為何又突然有了力氣,一把握住了魅魔的手,平靜的說道:“我要出去找她。”
魅魔也終於第一次開口說話了,但是她的嗓子就像是刀割著玻璃一樣沙啞,一字一句都割進了項極東的內心:“不準去,今天之後,不管你想去哪裏死我都不會再管你,但是今天不行。靈兒就是為了救你才……才……總之,今天你一定不能死,今天,你的命是不屬於你的。“
項極東想要反駁,但所有的話在嘴裏打了個轉,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看著魅魔青腫的臉和通紅的眼睛愣住了,項極東一把拉住魅魔,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胸膛,嘴裏不斷的喃喃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魅魔好像也找到了依靠,大聲的哭泣了起來,嘴咧的很大,鼻子也在不斷的吹著氣泡。女人一般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通常在傷心也隻會默默地流淚,但想魅魔這樣咧著大嘴,好像抽瘋似的哭,隻能表示她非常的難過,甚至對生活都產生了絕望。(PS:這裏借用了貓膩大大的理論,我覺得非常的有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對相處了時間不長的獅靈兒產生了那麼深厚的感情,但是獅靈兒在魅魔心中的地位和魅魔現在的傷心程度表現得一覽無遺。
看著項極東和魅魔抱在一起,不知道為何,慕容白心裏就像泛起了一片漣漪,好像有一隻手在不斷的撥弄著心中的弦,讓她的身體也隨著顫抖了起來,慕容白第一次對哥哥以外的物體感到了恐懼,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她才發現好像有什麼事超出了她的預計範圍之外了。她不斷的在心裏說服者自己,是因為魅魔是來自對立位麵,而項極東是第一個真誠的對自己好的人,她是不想看見項極東被魅魔所騙。
能改變一切的不止是時間,還有情感。在不知不覺中,慕容白的心在項極東的關心和照顧下開始有了波動,不在永恒不變。而慕容白了也不能再像原來一樣從旁觀者來看待眾人,她的思想也第一次被感情所影響。就像伊甸園中得蘋果,咬了第一口,那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在咬第二口……
慕容白了站了起來,打破了這不算平靜的平靜對著項極東說道:“你們哭什麼,能告訴我嗎?”
項極東抬起頭看著慕容白那美如冠玉的臉龐,又想起了獅靈兒那雙大大的眼睛和調皮皎潔的笑容,和笑時所露出的小虎牙,就要天人永隔,再也見不到時。突然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無力感,刺痛著他的心,自己還是太弱小了,無法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也許就像學校那些人所說的那樣吧。”項極東苦澀的想到“我天生就是一個廢物。”他對慕容白說道:“靈兒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不是啊,我感覺的到獅靈兒的生命波動,沒有變軟,而且還在一直變強”慕容白輕聲的說道。
“什麼?!!”聽到慕容白這句話,眾人都是心裏一震,目光中帶著驚喜一起向慕容白看過來,但是聲音出奇的小,仿佛都處於一個夢境當中,隻要聲音過大,就會吵醒自己,讓這個美夢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