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鵬哥。。。。方鵬哥。。。。。你在哪裏”山坡上傳來一聲聲緊急的呼喊。方鵬被喊聲驚醒,懶洋洋的自茂密的草叢中坐起來,眼睛微張,模糊的看見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坡下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氣喘噓噓,嘴裏帶著哭腔大聲喊著,不時的四處尋找自己.。
方鵬慵懶的打了個嗬欠回答:“虎子,壯壯喊什麼!叫魂呢?我在這裏”
方鵬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帶著起床不舒服的床氣眯著眼小聲嘟囔:“剛剛夢到王裁縫的小老婆,連手都沒摸呢,就被這倆小子吵醒了,回頭饒不了你們。”
睜開睡眼抬頭看看已經升起的日頭:“糟了,怎麼睡著了。”睡意全無大吃一驚,回頭到草叢深處背起一個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裝滿鮮草的背筐,匆忙的往城裏自己的主家跑去,那速度不比兔子慢多少。也沒管身後那兩個小子跟不跟的上自己。
白家馬棚前的空地上,小姐白若雨帶著自己的兩個小丫鬟在馬棚一旁的屋角等待著。淺藍的衣裙襯托著完美的身材背著手,穿著雪白靴子的左腳在輕輕的點著地,小巧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翹,水靈的眼睛盯著前麵不遠的空空如也的馬槽,不知道想著什麼。她身後的兩個貼身丫頭,白若紅,白若輕焦急不時的回頭看著馬棚的大門方向,咬緊嘴唇使勁搓著自己的小手。
方鵬背著那個大大的裝滿草的背筐風一樣的衝了進馬棚,硬著頭皮裝做沒看到有人模樣,來到馬槽前的空地,雙手一鬆“噗”背筐從自己的脊背落到到地上,絲毫沒注意背筐下落的地方正好有一攤飲馬時遺留下來的水跡,背筐落地濺起的水花,裹著點點泥漿,濺得到處都是,方鵬沒管褲腿上的泥漿手腳麻利的解開背筐上層打捆的繩索,抱起鮮草就扔到了馬槽裏。從邊上的小屋裏拿出上好的馬料,熟練地拌勻。打開馬圈的木門,引著那七八匹餓了一夜的馬來到馬槽前。看著那些自己喂養的馬大口的吃著草料,滿意的點著頭。
“方鵬,你個天殺的奴才,好大的狗膽,竟敢弄髒我的衣服,我要扒了你的皮”旁邊傳來白若雨尖叫的聲音。
“哎呀!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的衣服,還有頭發臉上怎麼都髒兮兮的,小紅姐你們兩個也是怎麼弄的”方鵬回過頭來顧作驚訝的看著憤怒的猶如小老虎般的白若雨裝作無辜的道。由於白若雨主仆三人離水窪稍遠,被泥漿濺的渾身都是。
“啊?我的頭發,我的衣服”聽到方鵬的話,顧不得發怒找方鵬麻煩的白若雨,慌張的摸著自己由於怒氣而漲紅的小臉,急忙扭頭朝著自己的院落跑去,白若雨身後的白若紅,白若輕狠狠地瞪了方鵬一眼,跟著小姐跑出馬棚回去換衣服。
方鵬坐在馬槽旁邊的石墩上暗暗後悔,這下好了,把小姐徹底的得罪了。跑也不行老爹會把自己擒住,送到小姐院裏,看來這頓打是少不了的了。
白若雨穿戴洗刷整齊急匆匆的帶著兩個小丫頭衝進馬棚。看到方鵬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更是來氣喊上兩個小丫頭,狠狠地對著方鵬一陣拳打腳踢,打的方鵬吱哇亂叫,直到方鵬昏死過去才算完事。
看著暈倒的方鵬那紅腫的臉旁,皺了皺眉頭對兩個小丫頭說道“你們看著他,看在他把馬養的挺好的份上,等會他醒了,給他幾兩銀子讓他買點藥敷上,明天別耽誤了喂馬。”
打過了方鵬的白若雨,一臉得意,整了整衣裙,一蹦一跳的走了。當然身為武者的白若雨打方鵬的時候沒用全力,在白若雨眼中方鵬隻是普通下人,要不然以白若雨四級武者的實力單手能托四百斤以上,幾下就把方鵬打死了。看在方鵬老爹方城的份上,又不能真的打死方鵬。
方鵬老爹方城是入贅白家娶了白家旁支白玉娥,曾經武者六重,為白家立功無數,尤其在迷霧雪山為了救大小姐白守月被金狼王傷到了內府,費了丹田成了廢人,被安排到外府做了管事。白家小輩都稱方城為城叔。由於方城的緣故白家上下從沒拿方鵬當下人,也沒人敢無故欺負方鵬,除了白若雨。白守月是白若雨的姑姑,遠嫁西北曆家現任家主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