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本想替青青謙虛一下,眼角卻瞅見青青臉露霞紅,誌滿意得,心念微動,心想何不借此機會把她推出來,這樣自己也可早日功成身退。隨即搶先道:“我弟雖然年輕,但對兵法研究遠遠超過了我,我的兵書也是多虧了他的整理補充才得係統,不是吹噓的話,我少有佩服之人,惟獨對他,自歎不如。”
這話一出,在座轟然驚歎,無形中對青青更是刮目相看,在這個極其注重能人的時代,每個人都清楚一個出色的人才對國家強大的意思所在。伍子胥見到來賓這般反應,心裏自是心花怒放,想想自己引見的人得到大家這樣大的反應,不正是證明自己的眼光獨到,慧眼識才嗎。至於青青是男是女,隻要不揭破,相信沒有人會不看自己麵子認真到拿這個找事。
“令弟相貌俊朗,眉藏秀峰,一眼便知非凡人物。若能的兩位鼎立相助,何愁我王不威震諸侯之中,伍大夫此次是立下大功一件呀。”成衛撫掌讚歎。
伍子胥道:“孫先生已答應留在我國效力,眼下隻等大王下令拜將,不過今日斬妃立威,斬的卻是大王最疼愛的王劉二妃,免不了大王會因此種下心結,還望成大人在大王麵前多多排解。”
成衛不以為然道:“既是軍陣操練,豈是兒戲,大王一向以天下為重,想來不會為此事影響到留用孫先生,大夫實在多慮了。”伍子胥點頭道:“但願如此”
佳肴絡繹上席,主賓之間隨意而談,氣氛甚是融洽。突然有人高聲問道:“古語有雲,良禽擇木而棲,良將選明主而事,當今天下群雄並列,晉、齊、秦、楚均為雄霸,廣招天下俊傑。而吳國卻地僻人稀,偏處南方,寂寂無名。孫先生乃兵法大家,天下盡知,為何棄霸主不投偏要投靠於我吳國?”座間頓時一片寂靜,伍子胥不動聲色,撫須且看真言如何回答。
真言愕然忘去,原來是張豐玉,心想這人必是善於舌辯之人,此話大有深意,若沒有一個合適的回答,定會讓人懷疑吳國之行動機不純。真言當然不會傻的說出實情,好在以和青青事先定製好此類問題的答案,先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青青身上。青青心領神會,起身不慌不忙道:“我哥一生致力於兵法之道,深信最好的理論,必須身體力行,用之於實戰上,始能如其真偽,這是他一生最大的理想和願望。晉、秦諸國沈迷車戰之術,積習難返,絕難接受新創的戰術,隻有吳國一向以步兵騎兵為主,若能用我哥之道練習針對車戰的最新戰術,必能稱雄天下,這便是我們最大的心願,也是我們甘心事吳的原因。”
張豐玉不看青青,目射真言灑然道:“如今各國均以車戰為主,先生何以認為騎兵勝過車戰呢?還望先生賜教。”青青見張豐玉似乎並不把她放在眼裏,不由得心生怒意,剛要反駁,卻被真言擺手止住,忍怒坐下,心裏卻提心吊膽著真言會怎麼回答,顯然對真言的水準尚有些擔心。隻見真言胸有成竹侃侃而言道:“不管什麼戰術,無非靜動之道正奇配合,正所謂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守時若磐石般不露破綻,攻時疾若閃電攻起不備。不過本人認為,一守不如一攻,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就機動性而言,戰車顯然不如騎兵靈活機動,況戰車還需有禦車之職,這一人毫無戰鬥力,顯然有浪費之嫌。若以步兵為正,騎兵為奇,輔以正奇變化,軍隊戰鬥力將會有大幅提升,到那時,何愁不成霸業。”
張豐玉聽完不由啞然而坐。
想這番話是真言憑著對孫子兵法的理解和對曆史戰爭的的發展總結出來的,車戰退出曆史舞台是必然的,騎兵之術在整個戰爭曆史中占有相當重要的位置,想那成吉思汗,不就是憑著萬隊鐵騎橫掃亞歐大陸。不過戰車也並沒有完全消失,隻是換了一個形式,以坦克的形式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橫出,並成為二戰中絕對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