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霏站起身,輕移蓮步走到了台子中央,雙手輕握,放在身前。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氣質,仿佛她並不是在上台和人比試,而是在街道上閑逛一般。此時在台上,已經站立了一位男子,想必就是那範遙了。範遙手中提著長劍,一雙細如同鼠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慕容昊霏,嘴角泛起一絲自認迷人的微笑,可是在外人看來,怎麼看都感覺有些不懷好意。
慕容昊霏在台上站定,朝範遙輕瞥了一眼,看到那一臉的豬哥相,眼中已經有了一絲厭煩之意。雙方站定,旁邊立時便有人喊了開始。然而讓眾人疑惑的是,台上的兩人,竟然一個都不動。
慕容昊霏站在那裏,麵無表情,那一襲白衫,就像是一朵綻放的雪蓮花,讓人不敢褻瀆。那範遙顯然已經被慕容昊霏所迷,緊緊的盯著慕容昊霏,竟然看的呆了。
“畜生,範家的人都被你丟盡了,還不上去動手?”一聲怒喝在場麵響起,陷入呆愣狀態的範遙立刻清醒了過來,打起精神重又看著慕容昊霏,道:“這位姑娘,拿出你的兵器來吧。”
慕容昊霏朝範遙瞥了一眼,淡淡的道:“現在比試已經開始,你隻管進攻便是。”
範遙故作瀟灑的一笑,一隻手背在了身後,看著慕容昊霏道:“姑娘不出兵器,我又怎麼好意思占姑娘的便宜?”
蘇菲亞坐在下麵,不禁低笑出聲,道:“這個範遙,還自認為很瀟灑,自認為很紳士,卻不知道昊霏已經對他無比厭煩了。”
寒和露西娜、忠伯在一旁不禁也都笑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對慕容昊霏自然也是了解一些。慕容昊霏在什麼情況下會憤怒,他們自然知道。
慕容昊霏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包含著輕蔑,道:“你還是出手吧,如果要我拔兵器,我怕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範遙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慕容昊霏竟然會出這樣的話來。他這一番舉動,在他看來毫無紕漏,已經做的無比禮貌無比紳士,足以取得任何一個女孩兒的好感。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竟然出若是拔了兵器,就會要他的命。
有句話,不成熟男人的標誌可以為了理想壯烈的犧牲;成熟男人的標誌是可以為了理想而卑鄙的活著。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特別是在女人麵前,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麵前。他們為了在女人麵前體現自己的自尊,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此時的範遙就是這樣,慕容昊霏的一句話,已經把他那可笑的自尊心給激了出來,當下便道:“姑娘隻管拔劍就是,若是我真的沒了性命,那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姑娘。”
“不可輕敵。”之前朝範遙怒吼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範遙卻是不管不顧,竟然看都沒看一眼,一對眼睛隻是緊緊地盯著慕容昊霏。
慕容昊霏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動手吧,你還不配讓我拔兵器。若是迫不得已,我會拿出自己的兵器。你若是再不動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範遙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女士優先,姑娘隻管出手就是。”
慕容昊霏再不答話,輕輕冷哼一聲,腳下微微力,身體快的衝了出去。這一下動作,讓周圍人都不禁大聲叫好,就連一些長者,也是忍不住誇讚幾句。這一動,度奇快卻又讓人感覺非常飄逸,和之前的優雅氣質相得益彰。而且在這由極靜到極動的轉化中,絲毫沒有突兀之感。
範遙一愣,隻覺得眼前一閃,一股香風便迎麵撲來,鑽進了鼻孔。緊接著便感到胸口處有一個手掌輕飄飄的推來,軟綿綿的似是沒有絲毫力氣,他也沒有感到任何疼痛,讓他驚訝的是,就在他剛想出招的時候,整個人竟然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在了台下的地麵上。在落地的那一刻,胸口被擊中的地方忽然出一股強烈的疼痛,一股熱流從胸口處湧了上來,喉頭一甜,張嘴便吐出了兩口血來。
周圍立刻安靜了下來,不是為範遙的吐血,而是因為慕容昊霏的實力。之前的比試中,吐血的情況並不是沒有,但是像現在這樣的,一招便從台上飛下又吐血的,範遙還是第一個,由此也可見得慕容昊霏實力的強大。這樣一個年級輕輕實力、似是弱不禁風的女子,實力竟然如此強大,著實讓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