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莎仰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拉著哈基姆的手,向身後的隊列中走去。
戈塔特虛弱的躺在擔架上,看到哈基姆等人走過來,想要起身,卻怎麼都沒有力氣,隻得虛弱的叫道:“爺爺,爸爸,二叔。”
“怎麼會這樣?”哈基姆皺著眉頭關心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戈塔特無力的張開嘴,道:“來話長,容孫兒以後再告訴您。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爺爺不用擔心。”
一位穿著鎧甲的中年人從哈基姆的身後走出來,看著戈塔特道:“真的沒事嗎?快,把宮廷魔法師請來。”
“父親,不用了,我沒事,隻是有一些虛弱而已。“戈塔特看著中年人道。此人正是戈塔特的父親,馬森奇奧家族在雷格帝國中的另外一位將軍,迪瓦茨?馬森奇奧。
迪瓦茨還想再什麼,卻見戈塔特伸出手向一旁指了指,對哈基姆道:“爺爺,他就是您要我找的人,姑姑的兒子,寒?千夜。”
聽到戈塔特的話,哈基姆以及迪瓦茨和另外一個中年人一起向寒看去。
寒愣怔的站在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長了這麼大,各種危險經曆了不少,不可謂不驚心動魄,但是卻從來沒有讓他感覺這麼手足無措過。
哈基姆緊緊的盯著寒,眼角有些濕潤,伸出手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真的是清雪的孩子?”
寒沒有回答,但是眼淚卻忽然流了下來,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好,好。”哈基姆笑著道,“回來了就好。”
這時,迪瓦茨在旁邊道:“父親,大家都不要站在這裏了,我們快進去吧。”
“對,我真是老糊塗了。我們快進去吧。”完,一手拉著寒,另一隻手拉著瓦妮莎,一起向裏麵走去。
坐在寬敞的廳堂內,瓦妮莎站著為寒一一介紹。
“這位,是我的爺爺,也就是你的外公,哈基姆?馬森奇奧。”瓦妮莎撒嬌般的站在哈基姆的身邊道。
寒立即站起身,向哈基姆行禮:“孫兒見過外公。”
“好,好。”哈基姆高興的笑著,似乎除卻了一個“好”字,便再也不知道什麼。
然後瓦妮莎又指著坐在寒對麵的兩位中年人道:“那邊兩位呢,穿著黃色鎧甲的是我的父親,迪瓦茨?馬森奇奧;穿著黑色鎧甲的是我的二叔,坎貝爾?馬森奇奧。”
寒又轉向迪瓦茨和坎貝爾,行禮道:“外甥見過兩位舅舅。”
迪瓦茨和坎貝爾均是哈哈大笑。
認識完畢,哈基姆向寒確認身份,道:“十八年前,你父親翔?千夜讓我見過千夜家族的家徽——楓葉之心,不知道你是否帶在身上?”
寒點頭,從脖子上取下楓葉之心,遞給了哈基姆。
哈基姆顫抖著雙手翻看著,老淚縱橫,哽咽著道:“不錯,確實是楓葉之心。你的確是清雪的孩子。”
看到哈基姆哭泣,寒的眼淚也立即掉了下來,多年離開親人的酸楚湧上心頭。前走兩步撲到哈基姆的懷裏,大哭道:“外公。”
“好,好,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哈基姆拍著寒的後背道。
瓦妮莎站在一旁看著,默默的流眼淚。
過了一會兒,寒和哈基姆的心情都平複了一些,哈基姆複又問道:“寒兒,這些年來,你是怎麼過的?”
寒當即沒有任何猶豫,從自在迪克村開始講起,到自己拜酒鬼老頭為師,進入巴魯學院,又到離開巴魯學院去自由之城,取道獵魔森林卻被狂暴魔猿抓走,再到神秘地域,全都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講到危險處,雖然知道寒就做在那裏,但是哈基姆仍然關心不已。
講完之後,哈基姆大為感歎,直歎寒的命途多舛
“寒兒,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了。”哈基姆心疼的道。
寒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些都過去了,並沒有什麼,隻要能為我的父親和母親報仇就好。”
哈基姆感歎一聲,回憶般的道:“十四年前,我忽然收到消息,在巴魯城外的帝國邊境,現了一處墓群,均是千夜家族的。我當時大為吃驚,千夜家族一直與世無爭,自從你母親加入千夜家族以來,和我也一直很少聯係,隻是偶爾會和你父親一起回來看看。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千夜家族的位置在哪裏,又怎麼會埋葬在那裏?當時我便派戈塔特去查看,回來之後,戈塔特向我確認,的確是千夜家族的。族長和族長夫人的名字分別是翔?千夜和清雪?千夜,我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想戈塔特確認,是否有你的名字,但是戈塔特卻並沒有現你。所以我才知道,你或許還活著,因為在你父母遇難之前,你母親曾給我來過一封信,提到過你已出世。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一直派人在墓群附近的群山中尋找,卻沒有任何消息。當時恰好戈塔特剛剛提升為將軍,為了讓他鍛煉鍛煉,同時也為了尋找你的消息,便讓他到了巴魯城。隻是沒想到,在巴魯城內,竟然和你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