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宇宙,成住空壞,萬載隻是一瞬,浩瀚宇宙中有一方琉璃寶世界,此界有一個泱泱大國叫做須莫有帝國,此帝國南北十二萬九千裏,東西十萬八千裏。分九州八十一郡,有著萬年曆史,皇朝變動.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當今天子姓趙,國號宋,宋者頌也;當朝曆經八百餘年,如今皇帝還姓趙,天下且還是他家。
靈州九郡在東方靠著大海,有一郡為望海郡.土地豐茂稱為魚米之鄉。北臨運河南靠平原,按說這個地方百姓應該很富足,而這裏豐年可以溫飽,災年就有餓殍。老天給你風調雨順老百姓卻沒有好日子過,怪的該是誰呢?
世間有一類人生性欺軟怕硬,空有幾分血性.喜歡欺負比自己弱的人,與鄉裏聲名狼藉,多為本分人家不喜,不事生產專喜好投機取巧。糾結一群狗友狐朋,專好豪俠事跡,學那遊俠行徑。卻無絲毫豪俠氣概,隻做奸刁、撒潑等惡劣行為。有個稱呼換做無賴。也叫浪蕩子.....望海郡王家村有一無賴,家有一老母.此人身材健壯小牛犢一般,一身彪悍氣。生的相貌堂堂,劍眉星目,氣度瀟灑。平日隻喜與朋友玩耍,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此人有一異稟就是力氣奇大,尋常七八個漢子按他不住,所以在無賴中算是個頭目。此人姓王家中老小,名王季。王季有一重要來錢手段,就是設局招賭。村人有惡習,越窮越賭,沾了賭博往往傾家蕩產賣兒賣女。所謂十賭九騙,爛賭鬼入了局沒有不輸的精光的。王季常常設局拉人來賭,弄些錢財一則贍養老母,一則和朋友們揮霍,今日入局之人是同村許老三,許老三本來是個殷實人家,老父死後留下水田,耕牛不少家私。不過這沾了賭,遲早也被榨幹的樣子。人們鄙視賭博稱賭博者為“牧豬奴”視為極賤格。
“王哥,在借五百錢吧,今天手氣旺.贏了一並還你。”
王季看著麵前紅眼耳赤的許老三,盤算起來。這許老三玩了個把月了,水田耕牛都輸的幹淨,還是逢局就上,逢賭必來,這樣一個塌了架子的賭鬼,自己哪裏還看在眼裏。今晚兩桌局,為的是新人入局,這個人自己根本不想理會了。
王季麵露為難之色:“三哥,所謂有借有還在借不難,你已經欠兄弟六百錢了,利息就算了,這本金都沒見到,我如何再借錢給你,這不合規矩。”
周圍的一幹賭徒都紛紛幫腔,說許老三不該,這裏最少一半多賭徒都是王季的人,這些人就是賭局上的托,設局的夥伴。還有一部分是村裏的熟人,來撐場麵散玩的,撈些湯食喜麵。真正入局的一次不過二三人,這就如同牛羊入廚,不知死活輩。
“王哥,你我這關係,難道這區區五百錢也不借嗎?”
王季打了個哈欠道:“不是哥哥不借,這局上有規矩,咱們玩耍也得照規矩來。”
許老三望著場子裏呼喝聲,就如同貓抓心肝一樣,那一聲聲大大.小小.的聲音充滿了**。人急而走險,利智而昏聵.許老三賭癮上來就想起了家裏還有什麼能賣。他急衝衝的去了,王季眼角一寒冷笑一聲:“這許老三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邊上一個小弟上前道:“王哥,那許老三已經沒有油水了,下次不要他來了吧。”
王季抓起一碗土酒喝了一口一巴掌拍過去,嗬斥道:“你懂個屁,誰說許老三沒有有油水了,西村李駝子還沒有媳婦吧,那駝子做的一手好紙馬,這些年攢了不少錢吧。”
“王哥說的極是,這十裏八村死人,都用的他家紙馬,這駝子破有些錢財。”
王季冷笑道:“這駝子想女人不?”
“那還不想,我看這駝子母豬都想上。”
“那就好,一會許老三過來你直接讓他去裏屋找我!”
“你是說,這徐老三輸紅了眼,要賣媳婦.”
“你王哥什麼時候看走眼過,賭徒分三品,第一品身家不論多少,以賭為娛樂,左右控製的住。輸贏自在,第二品就是咱們這些玩心計設局的,左右都是咱們控製,以此賺銀子卻不沉迷其中。這許老三是最下品的賭徒,贏了不知足輸了還想翻本,越陷越深最後就是賣兒賣女,賣媳婦的下場,這種人逃不出你王哥的手心。”“王哥高明,需要安排下嗎?”
“不必,輸紅眼的畜生而已,你我隻管順著他意思來就是!”
王季躺著屋子裏喝酒,心裏盤算著最近的事。最近局上弄了幾千錢,加上賭布匹酒肉的,怕是有萬錢了。不過自己要孝敬鎮長,捕快稽查等等,在小弟兄分一分,到手能三千錢,也夠自己瀟灑幾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