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全然沒有男女之別的梅長青,李安然低頭看著被拉著的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和不解。
莫無言的事情過去了,不應該有他的事情了?
那瀕臨死亡邊緣的感覺,讓他不敢多問什麼。
不過至少證實了,有仙人之能的人。而且對梅長青的看法也變了,因為梅長青也是仙人之能的人而變的。
雖然在他的印象之中,梅長青再怎麼厲害也終究也走不出女兒身這個事實。
但是如今嘛,長青殿下似乎是白虎王朝那根頂梁柱。
乞丐說的謙謙君子破滅了,現在就連窈窕淑女也都破滅了。
想到狀元,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李安然一陣興奮生起,他走出了安然無恙。
“小家夥,你若是讓徐笑為我出一謀,我便傳你一招。”
拉著李安然的梅長青調戲的聲音響起,將李安然拉回神。
回過神來的李安然看著轉過身來語氣調戲,臉上卻一臉認真的梅長青,興奮的開口:
“今天的招式嗎?”
她微微一笑:“就是你說的仙人技。若是逼出徐笑一謀便是一招,一策一招,若是出山,我窮苦所能,送你去西方。”
李安然抬頭問道:“去西方幹嘛?”
梅長青刹那疑惑,還以為徐笑跟他這個小徒弟講了許多東西,看這模樣,似乎還真是一個讀死書的窮書生,還請徐笑出山,如今難了,臉色怪異,不過南山北海擋在麵前,出不出山可由不得徐笑做主,李安然要出南部就必須渡過北海,隨即嘿嘿壞笑,狠狠的揉了一下李安然的頭,悄悄的道:“拜佛求取真經。”
李安然無語的無以複加,不過無語過後,雙眼還是泛著光芒,感謝的看了一眼梅長青,然後望向她所說的西方,一望許久。
爾後來了一個人報告事情才將李安然叫回神,是一個行事風格像沒見過世麵的好奇孩子一樣的布衣加冠男子,小聲的和梅長青嘀咕:“長青殿下,莫公去了金鑾殿。”
梅長青猛的轉頭,直盯著三千謀士中存在度不高的男子,發現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預料,本以為殺了莫家一個嫡係不過是雞毛蒜皮,沒想到連一百二十幾歲四朝元老的莫老都來了,臉色如同南山的天氣一般變化多端,瞬間不耐煩的轟走了男子:
“滾滾滾,三千謀士給我把這個莫老頭解決了,不是殺啊!”
存在度很低的男子到門檻時回了一下頭,看了梅長青一眼,好像要說什麼話,不過又咽回去了,杵在那裏許久才說了出來:“長青殿下。就是無辦法才來找殿下的。”
剛轉過身調戲李安然的梅長青忽然又轉過身來,怒道:“我三千謀士號稱有瞞天之能,一個馬上入土的老頭都解決不了的話,全部去領死。”
一個老頭都解決不了還敢自比管張?
碰了一鼻子的灰的男子低落轉身。
沒有辦法,三千謀士雖然號稱有瞞天之能,在世人眼中是居高臨下,時常自比管張,但是入了長青府生死不由人,謀士不比武將,縱使有敗千軍於帳中之能,這敗人的還是要由武將們來,就如長青府的武將們,若是立了功,不論大小,都是會有些賞賜,若是上天眷顧,僥幸修的銅皮鐵骨,鋼筋血肉,盡管這些不比那日白衣劍客那般劍氣遮城,但是三十萬大軍之中想殺誰,還是隨心所欲的,銅皮鐵骨普通刀劍無法入身,鋼筋血肉不懼世間毒物,從而拜將封侯。
至於謀士,就像他出門時偶然和那個少年對視一眼,不言語已經知道對方心事,謀士一生安然無恙,但是就真的隻能是一生在看似不凡實則平凡的生活中安然無恙。
大儒眷蒼生,聖旨笑天地。
洛河垂頭喪氣的回去,其他謀士也都是束手無策,毫無神采的眼神之中,被一聲接著一聲的抱怨拉起了英勇赴死的衝動,他大笑一聲:“師傅,弟子今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