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抓到剪接師,速度完成最開始的一段的剪接,在幾個小姑奶奶搖胳膊撅嘴抱大腿之下,在自己房裏放映給大家看了,。
蕭涵唐妖妖她們哪裏會看片子?在她們十八年的人生經曆裏,除了吃飯穿衣,就是化妝玩樂,拍電影是什麼,誰知道呢?!景言坐在床沿上,看著五個大小姐樂淘淘的擠在兩個沙發上,津津有味的對著還沒有最後完工的電影評頭論足指手畫腳,隻覺得腦仁兒疼的厲害,
其實景言心裏知道,蕭涵她們其實都隻是覺得景言帶著一大幫子人拍戲很酷很有型,把錢花在拍戲上比花在去巴黎掃貨上要有麵子,至於掙錢,名聲神馬的,在這些個大小姐心裏,都是浮雲啊浮雲……
大夥兒湊這腦袋一起看電影,大家大概也是頭一遭,興奮的很。
唐妖妖一邊看一邊咯咯嬌笑:“景景,你幹嘛把畫麵搞得這麼暗,好陰森喔!”
“但是好新奇,喂你讓開一點,人家也要看啦!”韓曄曄往前探頭,爪子扒在蕭涵的脖子上。
“哇哦,言言,你上哪找來的這個男二號,好帥好養眼,快點,快點介紹給偶!”這話一聽就是“型男帥哥收集者”蕭涵大小姐說的出的。
沒等唐妖妖鄙視的話說出口,也沒等景言解釋的話說出口,一直沒插得上話的韓曉曉小盆友已經驕傲的揚起了小下巴,窗簾一扯,屋裏立刻兩堂起來,神秘兮兮的小手一招,“這個我知道,快來快來,快過來……”
呼啦一下,景言麵前一陣風過,電視前麵已經冷冷清清,窗子上扒著一溜兒小腦袋。
韓曉曉向樓下一個方向指了指,眼裏是擋不住的興奮的光芒。劇組一輛道具油罐車壞了,維修人員又吃午飯去了,李建軍正打著赤膊,汗流浹背的躺在車盤底下修車。
他本來就演的就是黑幫打手的類型,此時雖然脫掉了那一身的裝扮,但是不得不說,這人脫掉比穿著耐看。臉上的被油漬沾著黑乎乎的一摸一道印子,精壯的臂膀上蹭著黑乎乎的機油,粗糙厚實、卻有種男人野蠻的性感。汗從毛刺刺的鬢角一滴滴流下去,快要流到眼睛的時候,再被他隨手一把蹭掉,然後繼續專心致誌的拿著個扳手搗鼓大油罐車底盤。
小姑奶奶們們直愣愣趴著看了半天,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天啊,好帥——!好帥好帥!”
“趕快拍照拍照!!!”
“言言!快點介紹給人家啦!這個一定要!”
“涵涵好卑鄙喔,景景你不要聽她的啦!她都已經把上次那個國際刑警追到手了啊!”
“我這就回去把那小子飛掉!……”
別墅樓下一群場務場記蹲著乘涼,有頂突然就是一陣嘰嘰喳喳鬧翻了天的奇怪聲音。李建軍埋頭苦幹,沒聽見什麼聲兒。可是他身邊給他遞工具的一個哥兒們聽見了啊,跟著一群納涼打醬油黨的抬起頭望向二樓景大導的窗子,然後——隻看到一排小腦袋,湊在一起,異常興奮的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討論什麼。
“誒,哥們兒,給個翻譯唄,她們剛剛說什麼呢?”
一哥們聳肩,“不知道,這鬼天氣突然就熱了,你別是幻聽了吧。”
然後一群人繼續各蹲各的——全體幻聽。